清凉的杯子也沾惹温热,烙在他唇上。 谢景明下巴沉了沉,用茶水润了一下唇,便没再喝了。 浅浅一口。 阿玉说的话,他一向遵行。 盯着对方润泽起来的两片唇,林韫眸色深了些。 茶杯被她在指尖转动,与青年眼瞳一般呈琥珀色的茶水,随之晃荡。 “还渴吗?”她视野从对方吞咽的脖颈,缓缓挪到那双瞳孔上,吐息轻问,“谢景明。” 谢景明说:“渴。” 很渴。 “那就没办法了。”林韫侧仰着头,露出自己被潮湿发丝缠住的脖颈,将剩下的茶水全部饮下,探手将杯子立在屏风上。 嗑—— 杯子轻轻落在屏风上立定。 青年的眼神随着她的手指在动,离开又收回。 他见被热水浸泡得莹润的手指划过一道好看的弧线,落在他沾满汗水的额头上,轻轻用指腹顺着鬓角一路下滑。 “其实——”谢景明将她皓白手腕抓住,定在自己脸颊边,眸色隐忍难挡,甚至禁不住闭眼蹭着微凉的指尖缓解了一下,才得以重新睁开。他哑着嗓子道,“我还有一个办法。” 嘴里含着半口水,并不方便说话的林韫只用鼻息吐出一个字。 “嗯?” 别有狗胆开头,却不收拾残局。 心里刚闪过这样的想法,眼前人便低下头来,轻轻贴上她的唇瓣。 耐心叩门三息,等她张唇,便开始攻城略地一般迅猛,将她呼吸都差点儿掠取。 “唔。” 她闷哼一声,茶水顺着脸颊一侧滑落。 谢景明如梦初醒一般,眸中朦胧水汽几乎要尽皆散去。 “阿玉,对不住,我——” 只是一时情难自禁。 他有些心疼地抚上被茶水浸染的脸颊,匆忙之间连宽大的衣袖也没能顾上,任由它垂进浴桶中打湿,黏黏沾惹一片,漂浮水面之上。 林韫伸手扣住他的脑袋,重新贴上去:“谢景明,你没有弄疼我,不必愧疚。” 她安抚地在对方脖颈后面捏了捏。 “我不是什么瓷娃娃。”被雾气氤氲的黑眸,对上情迷的琥珀瞳孔,“你不用担心我随时会碎掉。” 所以。 不必这样拘着自己。 她一手把青年脖子紧紧圈住,一手将他腰带解去。 啪嗒。 腰带坠落地面,谢景明也被拉着坠进浴桶中。 放置在屏风旁边的一桶热水,迟迟才得以派上用场,用时温度刚好,微微热,不会太烫。 昱日。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 有些疲乏的林韫不想起来,往谢景明肩窝上挪了挪。 她一动,脖子上垂在对方胸膛的铁疙瘩便随之滑过青年胸口,砸在他咽喉上。 “咳。” 谢景明没忍住,偏头轻咳一声。 林韫这才睁开眼,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青年将自己温热的掌心改在她眼睛上,压低嗓音道,“再睡一阵,我们午后再出发。” 如今诸事不在肩上,难得轻松,也不必急着赶路。 前往各地号召办女学的事情,本非一朝之功。 手掌下的人轻笑一声,拉开他的手掌:“晚了,睡不着了。” 她扭头看窗外天光,打了个哈欠,追问刚才的事情。 无奈谢景明,只好如实交代。 “其实——”青年眼神躲闪不看她,“我也想问很久了,你这块铁疙瘩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每次他们做点什么时,这东西总是垂下来敲打他锁骨。 林韫捏着红绳串起来的铁疙瘩,眼珠子转了转,脸上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凑近他:“你想知道啊?但我怕你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