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两个字说出来后,她的心里一阵沉闷。 许萦:“那就好。” 舒时燃挥去脑中的画面。 “像我们这样的结婚的,要么两个都不动心,就这么和睦地过或者分开,要么两个人相处出感情,最不好的就是有一方心动。” 许萦清冷平缓的声音像悲悯的启示。 “因为,心动的那个会很痛苦。” ** 吃完饭出来,舒时燃发现外面下雨了。 兜头一场雨,带着寒意,让人恍然清醒。 南城的雨大部分时间都是又细又绵的那种,可能要等几个阴天才会下下来,然后淅淅沥沥的,下得一点都不爽快。 一颗颗雨滴落在车窗上,挂住,又流下来。 外面像一副颜色被水晕开的画。 舒时燃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是窦姨给她打语音电话。 她接通,“窦姨?” 窦姨的声音在车里响起:“时燃,你回去了没有?” 舒时燃:“我正在回去的路上。” 窦姨:“哦哦,你回去记得去看下阿析。” 舒时燃的眸光动了动,问:“他怎么了?” 窦姨:“发烧了。” 舒时燃:“好好的怎么发烧了?” 窦姨:“说是昨天就有点不舒服了。我问他,他说可能是吹海风吹的。” “他晚饭也没吃。我走的时候他刚吃药。我刚才打电话想问问他怎么样了,他也没接电话。” 舒时燃:“窦姨你别担心,我会去看看的。” 回到川松壹号,舒时燃直接坐电梯去楼上,带着外面沾染来的湿气进门。 因为要来吃饭,她最近上来得比较频繁,不过基本只在横厅活动,没有去过季析的房间。 正要去季析房间敲门的时候,她注意到了躺在沙发上的身影。 “季析。”舒时燃喊了他一声。 没有回应。 她走近。 季析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只手压在眼睛上,手心向上,手腕就架在鼻梁上,另一只手垂落在沙发边缘,身上的毯子一半落在地上。 怎么也不去房间里睡。 “季析?”舒时燃又叫了一声。 他睡得很沉。 她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毯子,轻轻地盖到他的身上。 他的脸睡得有点红。舒时燃看着,想到的却是今天许萦的样子。 她一直知道季析是什么样的。 她见过他面对女人游刃有余的样子。 他一直都很会,有时候大概都不是故意的,就是举手投足带着招惹人的风流。 许萦的话给她当头一棒。 他这样的浪子只会比程业修更加不会动真心。 茶几上有一盒退烧药,应该是他吃过的。 不知道烧退了没有。 没有看到体温计,舒时燃伸手贴向他的额头。 好像还有点热。 她正要收回手,那搭在鼻梁上的手动了动。 倏地,舒时燃的手在半空中被握住,然后她整个人被股力量一扯,摔到了季析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愣了愣。 她抬起头,见季析睁开了眼,清冷寥落,怔然地看着她。 他的眼底很深,带着几分不清醒的混沌。 舒时燃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微愣,要起身,还没动,后背就被按住。 她撑在沙发边缘的手一软,身体之间的空隙消失,她的上半身严严实实地贴到了季析的怀里,眼前一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