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利润巨大,因此龙涎香的造假也是层出不穷。】 【彭二虽然提前备好了药方,但钱万里实在是太贪了,为了填满自己的腰包,直接把上等的龙涎香掉包了,换成了普通石蜡。】 李承铣:…… 他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一时间不知道该愤怒还是庆幸。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太医气喘吁吁赶到,上前为李承铣把了脉,不多时便脸色凝重:“皇上这是中了春-药。” 端阳宫内的气氛霎时间冷了下来。 后妃的宫里,居然明目张胆地对皇帝下药,这放在任何朝代都无法容忍,今天是春-药,万一明天是毒药呢? 李承铣脸色铁青。 端妃脸色一白,立即跪了下来:“皇上,都怪臣妾管教不严,才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臣妾请皇上责罚。” 端阳宫的人跪了一地,钱万里突然跳起来指着林楠绩:“一定是这个奴才干的!” 端妃迟疑了一下:“这个奴才不是端阳宫里的,许是别有用心之人,还望皇上明查。” 众目睽睽之下,端妃和钱万里都将矛头指向林楠绩。 李承铣看向林楠绩:“你有什么要说的?” 林楠绩心道,这可是你让我说的。那我可就说了啊。 “小人听说有一种春-药制法和龙涎香极为相似,若是这种药物混在饭菜和酒中,极有可能将其和龙涎香混淆。” 老太医点点头:“端阳宫里点着的确实也是龙涎香。下官也听说过这种方式,只要检验饭菜和酒,一验便知。” 验完,果然和林楠绩说的一模一样。 钱万里脸色微变,说道:“皇上,这个奴才满口谎言,先前便在小厨房处转悠,又是端阳宫里唯一的外来者,还对这药如此熟悉,一定是此人趁众人不备下药。” 林楠绩微微笑道:“奴才只是小时候听说书先生说过,就记了下来。” 汪德海神情凝重:“你可想清楚了在说话。” 到了这个时候,林楠绩也不惊慌了:“回皇上,其实是小人曾经看到钱公公收了上林苑监正彭二公子的钱,整整五百两。” 钱万里先是一惊,见了鬼一般地看着林楠绩,然后“扑通”一声跪下:“绝无此事,绝无此事!” 李承铣被下春药就很震惊了,居然还是内监勾结外戚? 他强压着药性,脸色有些难看,一双锐利的眼睛看向端妃。 端妃脸色一白,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也连忙道:“二哥绝不会如此糊涂。” 林楠绩叹了口气:【端妃好惨,摊上这么一家子。】 【做父亲的襄阳侯靠着女儿封的侯位,却宠妾灭妻,大哥整天花天酒地,二哥考上个进士靠着宫里做妃子的姐姐当上了上林苑监正,还想再进一步,被端妃拒了好几次,觉得只要端妃生下龙子,以后他就是大齐的国舅爷。】 【知道端妃不会同意,才私下接触了钱万里。】 汪德海迟疑了一下:“林楠绩是御前的人,若是有嫌疑,直接搜便是了。” 林楠绩听了汪德海这话,偷瞄了李承铣一眼,见李承铣也看着他,但并未发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胆子就大了起来。 对啊,他可是御前的人。 御前的人若要下药还需要专门来妃嫔宫里搞小动作? 林楠绩瞬间就壮了胆:“师傅平日里就喜欢在外直房私设赌局,爱钱如命。我也是凑巧,在直房外头不远看见钱公公和上林苑监正鬼鬼祟祟地碰头,还塞了一个小瓶子和五百两的银票给他。” 林楠绩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我说的都是实话,皇上一查便知。” 钱万里却丝毫不慌:“皇上不如差人去搜林楠绩的屋子,有没有,一搜便知。” 林楠绩心中“咯噔”一声,钱万里为什么这么笃定? 他突然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钱万里这么胸有成竹,不像是临时起意,更像是有备而来。 他脸色一白,下意识看向李承铣。 李承铣喝下太医开的药,暂时压下药性。 他放下药碗,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正绞尽脑汁的林楠绩。 内心轻叹一口气。 这小太监,八卦的本事倒是一流,面对身边的危险却一无所觉。 对方摆明了是挖坑给他跳呢,居然还被将了一军。 搜查的人很快回来了。 回禀皇帝:“回皇上,在林楠绩处所搜到一个来路不明的瓷瓶。” 太医连忙接过闻了闻,眼睛一亮:“就是这个没错了。” 钱万里脸上不着痕迹露出一抹得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