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 什么癖好? 他早就觉得刘侍郎太古板,天天把儒家祖宗那套大道理挂在嘴边,说得他耳朵都起茧子了,没想到私底下是两幅面孔。 【他每次重金求见许姑娘,居然只为了……用美人穿过的鞋子喝酒!】 李承铣神情错愕,嘴巴失态地张开。 用穿过的鞋子喝酒? 下面刘侍郎唾沫横飞。 李承铣有点想吐。 刘侍郎字字痛斥青楼女子对皇家的危害,甚至直言要把许美人拉去斩首,才能保住皇家清白。 李承铣冷笑一声,为了掩盖自己变态的癖好,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就要喊打喊杀? 他这个皇帝是摆设吗? 朝臣只听得龙椅上传来一声冷笑,讥讽拉满。 刘侍郎的长篇大论瞬间被噎在喉咙里,像被扼住喉咙的打鸣公鸡,滑稽无比。 他战战兢兢地抬眼瞄皇上的脸色,就见皇上正在冷冰冰地盯着他。 刘侍郎磕磕巴巴:“臣,臣……” “皇上,刘侍郎所言非虚,就算皇上实在喜欢那女子,也决计不可接进宫来,皇上切莫因一时沉迷让皇家名声受损啊!”王中丞劝言。 【嘁!】林楠绩心底爆发一声冷笑。 李承铣耳朵一动。 【什么一时情爱,什么沉湎温柔乡,狗皇帝只是宛宛类卿罢了。渣男!】 什么宛宛类卿?李承铣一头雾水。但渣男他听懂了,胆大包天,居然敢骂皇帝! 林楠绩整个人透着吃瓜的兴奋感:【狗皇帝偶然间得到一副许兰因的画像,和沈流筝长得有三分相似,就因为这三分相似,才将人接进宫里,就是为让沈姑娘吃醋。】 【不过这事宫里消息及时的都知道了,还有好事者专门跑去许兰因那里嚼舌根子,说她连谢家姑娘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想让许兰因无地自容。】 【谁知道,许美人压根不为所动,因为她心有所属,根本不喜欢皇帝哈哈哈哈哈哈!】 李承铣目光震动,脸色越来越黑。 王中丞一边直谏,一边压力越来越大,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咦!等等!】林楠绩到倒抽一口凉气。 【有个狂徒翻墙闯进许姑娘卧房啦!】 【太清观可不比皇宫高墙深院,重兵把守,狂徒直接找了个无人的角落翻墙进去,直奔许姑娘处。啊!正是诗兄刘元吉!】 【刘元吉正拉着许美人的手说:“好居士,跟我走,我许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许美人哪里敌得过一个成年男子,拉拉扯扯,气喘吁吁。】 【刘元吉要带许兰因走,许兰因不同意,刘元吉直接放出大杀招:“皇上!他不举啊!你跟着他不会幸福的!!!”】 李承铣神情龟裂,一把扣住龙首。 朝堂众人劝的正是白热化,就见皇帝脸色铁青,双眼含怒,狠狠一拍龙头,一甩袖子直接出了朝堂。 众人面面相觑,皇上居然,被气走了? 王中丞悄悄问向冯阁老:“阁老,咱们是不是劝得太过了?” 冯阁老摸摸胡子,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一个女人罢了,皇上也不是那等沉湎女色之人,要不,便算了。” “可是……” 阁老您也去春风明月楼拜会过许兰因啊! *** 下了朝,心急如焚的刘家家丁终于等到了刘侍郎:“老爷,不好了!少爷跑了!往城西太清观方向跑啦!!!” 刘侍郎两眼一黑,气血上涌:“啊——!” 天要亡他!天要亡他刘家! 他大吼道:“还愣着干什么,马车!去太清观!” 第二章 太清观后山的厢房里,四壁皆白,宛如雪洞,当中放着一只铜火盆。碳火已经熄了,只剩一缕烟袅袅直上。 许兰因枯坐在桌子旁,握笔书写,她身穿一袭宽大的青色道袍,衬得身形瘦削,肤白胜雪。 窗外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许兰因一惊,转头就看见窗户已经从外推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翻了进来。 “刘元吉?”许兰因不动声色地将墨迹未干的宣纸收起来。 刘元吉见到美人,瞬间热泪盈眶,一把将人抱住:“兰因,我来救你了!” 许兰因神情幽幽:“我不日就要入宫,就是皇上的人了。一辈子荣华富贵,你不要再找我了。” 刘元吉心痛若焚:“现在我就带你走!我们私奔!” 许兰因:“我不能走。” “为什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