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换的仓促,一边衣角没形象地垂下来,他随便系上走出房间。 房子前部是堂屋和住的房间,厨房和柴房占了后院半块地,他走进后院听到厨房传出的细微声响,在原地又站了会儿才走过去。 厨房窗户旁,一道单薄的身影弓着背坐在那里,粗布绑着发髻,额角的碎发凌乱垂下,衣服穿久了被洗的褪色。 身前烧着火的罐子正往外冒出白烟,火光照在他脸上,面孔青涩消瘦,比起自己他看起来更像染了风寒刚转醒的人。 这是原主名义上的丈夫,刚满十八岁。 想起这事,蒋辽是既佩服又替原主和这个人唏嘘,同时也觉得头疼。 原主今年二十五岁,和蒋辽同岁,两人身形相差不大将门口的光几乎挡了个严实。 廉长林想着事,后知后觉注意到忙抬头看去。 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脸色,看到他里衣外面只简单裹了件薄外衣,廉长林眼里的喜色顿然褪去。 他刚要起来,外面的人先一步进来了。 “你出去吧,我来烧火。”蒋辽走过去。药是给他用的,也不知道这人熬了多久。 躺床上这几天他还有点意识时,除了附近的李家过来看过他,就是廉长林在照顾他。 蒋辽的脸色看着恢复了不少,廉长林还是不放心,没起来让位抬手催他回房间。 余光注意到他的动作,蒋辽条件反射嵌住他手臂,力度惊人廉长林瞬间吃痛皱起脸,他回过神松手敛起眼里的杀意。 刚才在门外没注意,蒋辽现在才看清廉长林的长相。 五官俊逸肤色白皙,是那种带着病气的白,安静坐在这里整个人没什么活力。 蒋辽突然担心刚才那一下会不会把他手给弄折了。 “你早上吃东西了?”他随口问道。 手臂的吃痛感强烈,廉长林诧然看着蒋辽,想起问话他摇摇头又突然改成点头状。 蒋辽轻啧了声:“没吃就没吃,摇头又点头是什么意思。” 廉长林动作僵住,沉默着回头往药罐子底下添柴。 蒋辽说完想起他烧坏过嗓子说不了话,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干脆转身在厨房找吃的。 他这几天只喝了药,肚子早就饿的发慌。 灶台上分别用来烧水煮菜的两口锅,案台上盖着纱布的竹篓,墙角的水缸,蒋辽一一打开,全是空的。 这才知道刚才廉长林为什么摇头又点头了。 家里的两只老母鸡基本隔天会下个蛋,他想着转身走出厨房,到鸡舍拿走卧在鸡窝里还带点余温的鸡蛋。 鸡舍旁边用篱笆圈起来一小块菜地,上面的菜全都蔫了,他眼睛扫了圈,走过去薅了把看着还能用的顺手又揪下几根葱,打水清洗完走回厨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