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他们欺软怕硬,不敢找上门了啊…… 一觉到天亮。程如一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 “严大人……?”程如一伸手往旁边一拍,这才发现人不见了,然而剑还挂在床头。 程如一起身来,便瞧见桌上放了个油纸包,下头还压了张纸条,他过去扯出纸条,上面写着四个大字—— 不准乱跑。 程如一不屑道:“这字……我拿只虾沾墨汁再闭着眼,都写的比他好看……” 拆了油纸包,里头是五个馒头,还温热着,程如一连忙拿起一个掰开来,还是肉馅儿的。 程如一咬了一大口,喃喃自语道:“连包子都买王楼的啊,还真大方。” 瞥了眼门外,程如一叹道:“这些年,肯定没少贪污……” …… 严况拿了封书信,只身往城南酒巷走。 今早他才买了馒头回来,掌柜便拦着他给了这封信。严况本不想理会,却在信封上,看到了韩府的印章。 严况犹豫再三,终究是拆了信件,里面却只留下了城南酒巷四个字。 上京城里,每条街巷皆有不同的职能景色,成衣、布行、珍宝、药铺、马行、酒楼等等。而酒巷则有城南和城北两条,城北的酒巷生意红火,几乎包揽全城酒水供应,但城南这条酒巷,却是荒废许久,鲜有人烟。 是平日里京城的纨绔泼皮,约架谈事的第一选择。 严况还纳闷着韩绍真为何要约自己来这种地方,怎知刚踏入巷口不远,身后一阵响动,脚步声杂乱无章,参差不齐—— 而眼前,一道人影背着手,从旁侧的店铺中,迈着不可一世的步子,拦住严况去路。 严况有些意外,却又立刻明白过来,神色瞬间淡漠下来。 “韩衙内。” 那拦路少年眯眼笑道:“大哥,一回生,二回熟嘛,咱们也不是头回见了,怎么还这么生分啊?” 男子不过十六七的年纪,与严况骨相略有几分相似,模样也算周正,却是一副傲气凌人模样。正缓步上前来,抖开掌中金骨折扇,一身的华锦缎面,在正午日头下熠熠发光,直晃得严况眼睛疼,腰间那一圈的香囊玉环金银把件,人略一动,便互相乱撞,叮当作响。 严况皱眉道:“看来,韩相公是解了衙内的禁足。” 严况不想正眼看这个浑身发光的人,偏过头又道:“不过……私自取用韩氏印章,恐怕衙内立即又要被禁足了。” 韩衙内闻言面上顿时挂不住,神色有些局促,却还是轻咳了一声,硬撑场面道:“你……你啊,不用拿咱爹来压我,我不怕!” “韩衙内。”严况一如既往的淡漠神色中,此刻掺杂了几分无奈:“严某最后说一次。我与韩相公,绝非父子。还请衙内,不要无谓纠缠。” 韩衙内摇着扇子,仰起头故作质疑道:“是吗?可是,他对你实在是太好了……” 说起此事,韩衙内面上露出十万分的不满,开口便抱怨道:“他对你,比对我这个亲儿子,都要好上百倍、千倍!不论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他到手的第一时间,就是派人送去你镇抚司……” “你说,你不是他的私生子,这话我能信吗?他把我当傻子,你也把我傻子啊!” 严况:“……” 这番话听得严况沉默片刻,神色复杂看了他一眼,又转头道:“衙内安心,严某已然辞官,今日便会离京,从此与韩相公再无瓜葛。” 韩衙内点着头,话音往上扬着:“嗯!知道,知道……”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