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宁归皱眉。 “需要乔装打扮一番。”他轻轻解开宁归的长发握在掌心,又从梳妆盒里挑出一根皮筋,叼在唇间,单手拉扯撑开,“还有那只胖鸟,也最好别带。” 宁归透过镜子看向瘫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阿尔戈,“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不引人注目。”达达利亚把他的头发束好盘起,又取下衣架上的黑色礼帽,按在宁归头上,“带面纱反而更明显,所以勤拉着点帽檐,别让人看到你的脸。” “......”宁归有些无语,他又不是天仙下凡,哪里就那么怕被看到? 他们在大厅简单吃了些面包和甜汤,便从旅店出发。 狭长的集市并未印深夜降临而沉寂,反倒纷纷亮起灯火,越发热闹。 达达利亚带着他在集市中穿梭,起先宁归还能记得路线,但连续拐了四个弯之后,他彻底失去了方向感。 “我们要去哪儿?” “快到了。” 达达利亚没有说谎,他们很快来到一处下行的石拱门前,越过长长的楼梯,能看到尽头处墙壁上挂着两排火把。 “口令。” 拱门旁矗立着一架比达达利亚还要高一头的人形机关,在他们试图进入时抬起装置了枪械的手臂,语气冰冷。 “南风。” “口令通过。” “你怎么知道口令?”被达达利亚拉着下楼时,宁归不禁好奇道。 “搞不到门票还怎么带你看戏?”达达利亚冲他眨眨眼,“只要手握流通货币,没什么问题不能解决。” 原来是钞能力啊。宁归腹诽。 来到楼梯底部,穿过架满火把的石道,一扇不起眼的木门出现在眼前。 达达利亚握住木门上的拉环,有节奏地扣了四下,门吱呀呀地从内部打开。 “下一场对决!由西风孤狼对阵将军大闸蟹!” 一阵热浪由内扑面而来,险些掀翻了宁归的帽子,他急忙摁住帽檐,跟着达达利亚穿过木门。 视线越过帽檐,小心观察着木门后的世界。 这里似乎是一处斗技场,虽然面积不大,但无论是擂台上的比拼,还是场下观众的欢呼都十分热闹。从看台到狭窄的走道上都挤满了人,若非达达利亚牵着他的手,估计没几步两人就要走散。 他们艰难抵达二层看台,达达利亚找道一处栏杆与墙壁间的缝隙,背部抵挡着人流,引宁归过去。 “报名都没开始,这里为什么已经在比赛了?”宁归问。 “什么?” 周围太过吵闹,达达利亚俯身偏头,示意他再说一遍。 宁归只好凑到他耳边复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