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冻土落在棺材之上,不断泛起闷响。 声声如鼓,震彻人心。 很快,一座低矮的坟包便立在了荒野之上。 曾经意气风发,权势滔天的丁海沧,最终归于尘土。 “都散了吧。” 坟茔立起之后,丁金翀摆手打发了下人,掀起孝服前摆,缓缓跪在坟前,良久无言,肩头逐渐积雪。 “二哥。” 片刻后,丁金翀的三弟丁金腾走到墓前,缓缓跪在了一边。 丁金翀微微抬头,将目光投向远处刀凿斧刻般的峭壁,尽显凌厉:“我吩咐你做的事情,如何了?” 丁金腾点头应和:“已经通知下去了,他们都同意,今晚与您相见,地址,在丁家名下的飞燕酒楼。” “咚!咚!咚!” 丁金翀闻言,额头触地,三拜九叩,再抬头时,目光满是悍然之色:“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报,枉而为人!” …… 入夜。 风不止,雪未停,寒气凛冽。 飞燕酒楼,是一座只对会员开放,不对外营业的高档场所,占据着云州最好的地段,其中的会员非富即贵,均是德高望重之人。 而且这酒楼当中,并不是单纯吃饭的地方,这世间一切,酒色财气,吃喝嫖赌,权钱交易,只要人们能想到的一切,这酒楼都有涉猎,端的是日进斗金,称得上丁阀最赚钱的产业。 而今日,飞燕酒楼闭门谢客,即便最高等级的会员,都无法入内。 酒店顶层,一间无比奢华的包房之内,酒香弥漫。 酒桌之上,山珍海味应有尽有,百年老酒琳琅满目。 其奢侈程度,比之国宴仍有富余。 酒桌边缘,东西南北,共围坐四人。 每个人的身后,都站着两名孔武有力的男子,从周身不断散发出的气息便能看出,他们绝非等闲之辈。 主位之上,丁金翀正襟危坐。 周遭宾客,均目不斜视,每个人的眉宇之中,都透出让人心悸的威严之感。 这些人坐在一起,即便不发一语,产生的气场也足以让人感觉胆寒无比。 此刻,如果有其他云州高层在此,绝对会被同桌这几个人的身份,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赵阀门主,赵桂亭。 栾阀门主,栾秋寒。 周阀门主,周天明。 丁阀门主,丁金翀。 这张酒桌之上,居然坐着六阀当中的四名家主。 这些人,可全都是这座城市中,最有权势的人,如若这四人合力,即便说要覆灭云州,恐怕都不会让人怀疑。 “哗啦!” 丁金翀自顾倒满一杯酒,端起杯遥敬众人:“诸位,今日是小年前夜,丁某又刚刚接管家族大旗执掌丁阀,故此,特设此宴招待几位门主,若有不周,还请各位见谅!” “丁金翀,大家都是聪明人,就不要如此虚与委蛇了吧。” 丁金翀语罢,脾气暴躁的栾秋寒第一个开口将其打断:“你今日以丁阀家主的名义,以家主令邀请我们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栾家主快人快语,如此,我丁某人也不饶弯子了。” 丁金翀目光一凛:“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云州社会阶层最顶峰的人物,所以,对于这座城市近日来的诸多风浪,我想你们不会一无所知,既然大家心知肚明,我便只说用意了。” 几名家主听见这话,目光各异,但都严肃了几分。 丁金翀丁顿片刻,目光变得狂热暴戾:“云州,是我们的云州,试问诸君,我们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未完待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