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道颀长高大的身影快速冲过来,一脚踹飞了中年男人,其他几个人也被打倒在地爬不起来。 季屿川压制了四个男人,连忙跑到江时谧身边,“时谧,你没事吧?” 说着就要检查。 江时谧慌乱的说道:“季先生,快送清砚去医院,他受伤了。” 这时候季屿川也顾不上什么,背起快要昏迷的韩清砚就往车上走。 八个小时后,天已经大亮,康德医院,骨科住院部。 江时谧眼下全是青黑,眼眶红肿着,衣着也褶皱得厉害。 见韩清砚眼睫动了动,然后睁开,高兴的扑过去,“清砚,你醒了,觉得怎么样?” 韩清砚露出了和平时一样的温润笑容,“时谧,你放心,我没事。” 江时谧看见那抹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没能哭出来,“你刚醒,我先去给你买早餐,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转身慌乱的往外跑。 韩清砚见状,艰难抬起头,看了看自己包裹严实的手,苦笑了声。 江时谧走出病房,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涌。 等买好早饭,江时谧已经恢复了表情。 站在走廊的季屿川看着江时谧憔悴狼狈的样子,心酸得厉害,又心疼。 见江时谧匆匆路过,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他一把攥住江时谧的手臂,“时谧,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韩清砚那边我会安排人去照顾。” 江时谧坚定道:“我不放心,我想自己照顾清砚。” 季屿川生气的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能做什么?” 江时谧有些凶狠的看着他,反驳道:“如果不是清砚,现在躺在床上,被毁掉手的就是我了!” 她的声音发着颤,似乎带着淡淡的后怕,“不,可能不只是毁掉手,那一棒子下来很有可能打中的是我的头,我的脖子,清砚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不管他?” 脑海里又浮现了那一幕,她闭上眼,掩住深深的痛楚。 季屿川张了张嘴,一时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他知道这个事实,他也很感谢韩清砚。 可是,一想到两人共处一室,一想到江时谧精心照顾他,面面俱到,两人会有身体,肌肤的碰触,他心里就仿佛有一团火烧似的,酸涩得厉害。 他知道,这是嫉妒心在作祟,可他不想改也改不了。 但面对眼前人质问和受伤的眼神,他又一时哑言,毕竟,造成这一切的,也有他的责任。 如果他没有赶江时谧下车,没有将她留在那个地方,江时谧不会遭遇危险,韩清砚也就不会受伤。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