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众官宦看着他那愤然的身影,两两对望,皆是无言的尴尬。 兰衡笑着宽解氛围。 拱了拱手,语气温和,“太后娘娘千秋诞辰,大好的日子,倒不必为这些风言风语起了干戈。” “诸位先请吧——” …… 人影娑婆、珠玉叠翠间,锦衣交映,言语笑谈中,无尽风流。 金銮尽头,兰溪着明黄色的太后制服,衣襟和袖口上尽是龙凤盘纹,发上带着厚重的礼冠,端然坐在那鎏金的凤座之上。 她眸光半闭未闭,看着那络绎不绝向她跪行祷祝的人群,慵懒地抬了抬手,示意大家起身,略侧了侧脸,问一旁的青鸾。 “人可都到齐了?一切布置妥当了?” 青鸾今日着了湘紫色的宫装,头发梳成女官的模样,看起来端正大气,通身都是气派。 对兰溪道:“回主子,有名有姓的那些,该来的都来了,都安置过了;无名无姓的那些,也都陆陆续续来了,只是不知身在何处,何时出场。” 兰溪垂眸,掩住眸底的威光。 “无妨。” “早晚都要出来的。” …… 与此同时,朱雀门城楼上。 一身玄衣的萧长卿抚摸着手中的箭矢,尖锐的尖头,带着锃然的冷光,和他那冷白的指节纠缠在一起,让这深秋的萧瑟感,更添三分。 他目光远眺,皇城外纵横的街道上,是络绎不绝的行人和沿街叫卖的市井。 收回眸光,又落在手中的箭矢上,问身旁的薛乾,“人都齐了吗?” 薛乾恭声道:“明的暗的都来了,位置也都确定了,现在动手……还是?” “不必打草惊蛇。” 萧长卿淡声道:“吩咐下去,弓箭手找好位置,暗卫卡好每一处巷道,宫门锁了,从现在起,紫禁城别想出去一个人,也别想再进来一个人。” 萧长卿的声音虽不凌厉,其中却含着让人胆寒的杀意。 薛乾想起今天的计划和部署,也打了个寒颤。 而后,凛然道:“遵命!” …… 男女宾客都已落座,宴会开场的锣鼓也已停歇。 韦丞相的嫡妻刘氏,携着韦氏的家眷姑娘们,行至客厅中央,为兰溪拜寿。 “太后娘娘寿辰千岁,华茂春松,老身这厢有礼了。” 将近花甲的年纪,鬓边的发已斑白,却仍穿着讨喜的礼服,给年纪轻轻的太后祝寿,言语之间,尽是卑微讨好和恭维。 反观那年纪轻轻独坐金銮的兰太后,竟硬生生受了这番大礼。 再怎么尊贵,她也只是小辈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