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吩咐,让下人一定将兰盆送到您手中……” “如今每次见这兰盆,老奴总想起孝仁皇后,她的音容笑意,如在眼前……” 萧长卿接过那兰盆。 花盆上的纹理线条,笔法勾勒之处,和在芝兰殿见到的那一盆,一模一样…… 萧长卿指尖摩挲着那花盆,眉目晦暗。 “另一只呢?” 周管家忙告罪道:“主子恕罪,另一只失踪许久了。至今没有找到。” “是吗?” 萧长卿将那花盆放在桌上。 声线拉长,“为何本王会在芝兰殿见到?” 周管家愣住。 面色渐渐苍白。 芝兰殿……那个地方…… 萧长卿眉目冷厉,“本王记得,曾问过你一回,本王和芝兰殿那位是什么关系。” “你说过,只是合作关系,且兰氏心机深沉,多次诓骗本王……” “这兰盆对本王的意义,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这种东西……岂是能随意诓骗走的?!” “再问你最后一次,若你不如实相告,别怪我不念旧情!” “痊愈之前,那位芝兰殿的兰皇后,同本王究竟是什么关系?” …… 周管家面色来回变换。 只一瞬,似苍老了十岁有余。 重重叹出一口气。 纸终究包不住火。 之前,是他太想当然了! 无论主子和那兰氏女走到哪一步……大概,他都没那个资格插手吧! 周管家缓缓跪在地上,行了大礼。 “老奴……有罪……” 接着,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将萧长卿曾与兰溪发生的事,桩桩件件,都如实吐出。 从二人偶中春药那日起,到次日的约定,再到后面十万两银票的交易…… 从萧长卿动情,恨不得将家底掏干净送给兰溪,再到二人之间的情动和懵懂…… 那些因蛊毒而被遗忘的过往,如画面一般,在萧长卿的眼前铺开。 他疼了一天都未缓解的心脏,此刻终于被拉停了最后一道急弦—— “噗!” 一口黑血,喷洒在面前的奏折上。 周管家神色惶然,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踉跄地冲到萧长卿面前,想为他擦去唇边的血渍…… “滚!” 萧长卿满目暴怒和哀色。 “还有什么!继续说!” 周管家看着他如此伤情的样子,心痛难耐,心底将兰溪怨恼了无数遍。 却不得不继续复述,兰溪和萧长卿的那些,曾经的过往…… “那日,您为了救兰皇后一命,挡在她身前,为她担了那把有毒的匕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