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先帝曾亲封的太子,那便由您来将这石门打开吧。” 萧长卿看了兰溪一眼。 他一身红衣锦袍,与这昏暗的墓室极不相称,但在那夜明珠微弱的光的照耀下,浮出一种雌雄莫辨的美。 他眸中,有漠然,有清冷,还有淡淡的警告。 这警告是给兰溪看的。 这墓中之人,到底是他的亲生父亲,他虽想扳倒萧长卿,但并不想过于打扰自己父亲的安息。 今日之局,最好别太过分。 兰溪佯装不知,回他一笑。 萧长卿淡漠的眼神收回,这才去叩开那石门的机关锁。 吱呀—— 石门自动升起,墓室内的一切,一览无余。 堆满金玉珠宝的箱笼,装着字画重宝的盒子,金石玉缕做的假人,塞满了这方墓室。 最为豪华的便是那樽金色的棺木。 用的是上好的金丝楠木,长高约有两米,重约千斤,表层被匠人细细打磨,寸缕磨平,整体流光溢金,恍若夕阳下的水上粼波,美轮美奂,尊贵非凡。 只是此刻,那楠木上,爬满了蝎虫…… 破坏了这金丝棺木应有的美感。 萧长卿吩咐身后紧跟的薛乾。 “开棺。” 话音未落,萧烨已狼狈地冲过来,挡在那棺木前,拦住众人的动作。 这是他今日,第一次直视萧长卿,眼底仍有退意,但却靠胸腔里的狠劲儿撑着,开口同他争论,“朕敬你是长兄,对你能忍则忍,你莫要不识好歹!” “先帝早已沉棺安息,你如今逼着开棺,到底是何居心?不忠不孝之辈,也敢在朕面前颐指气使!朕才是皇帝!” 似乎,声音越大,才越能显出他的底气一样。 萧烨骂道,“你虽为前太子!但如今只是一个空有头衔没有品阶的郡王!礼义廉耻都学进狗肚子里去了?见朕不仅不磕头下跪,还敢这般嚣张……你当我皇室的规矩是死的吗?!” 萧长卿眸光转过来,淡淡地瞥着他。 什么话都没说,却让萧烨有种窒息般的压迫感。 许久,萧长卿唇角扯出冰冷的笑意。 那压迫感消失大半,萧烨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呼吸,心头大骇,忍不住锒铛后退两步。 幼年时,这位太子的威势太深,已在他心中布下阴影…… 如今登基为帝,竟还是…… “本王知道你是皇帝。” 萧长卿语气散漫,毫不将这位“皇帝”当回事。 “可家国天下,是各有论法的。” “若光以品阶论,那今日有农夫下葬,您路过是不是也得顶替孝子贤孙,哭的最惨最大声?毕竟您身份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