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姜珩和吴曈没忍心打扰他的快乐,互相对视了一眼,把愁绪压回心中。 姜清源这样的情况,肯定要尽量减少出门见人的机会,万一大庭广众之下忽然变成了狗,不仅没办法和人解释,而且极其吓人。 姜珩当天下午就重新给吴曈选了一个新助理,第二天去剧组时立刻上岗。 吴曈拎着姜珩给他的保温盒,里面装着李悦宁送来的核桃露燕窝,站在玄关口穿鞋,姜清源撅着屁股跪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看着他。 “爸,我真的不能跟着你出门吗?” 吴曈的视线从跪地为他绑鞋带的姜珩身上移开,无可奈何地一笑:“乖乖在家里待着,我会经常回来的。” 姜清源闷闷不乐地撇嘴,悻悻作罢。 又是一年凛冬,满城只剩零星几片常绿林顽强地挺拔生长,为这苍白灰败的季节增添一些难得的生机。 家里平时都没有人,只有保姆早中晚准时来做饭,这幅家中毫无人气的光景让姜清源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好在吴曈说到做到,一周至少会回家一次。留守在家的两父子几乎成了望o石,日夜期盼着家门会忽然大敞开来,家中的另一个主人笑盈盈地朝他们走来。 某一次傍晚,姜清源睡醒,打着哈欠下楼,碰见姜珩正在打电话,口中喊着吴曈的名字。 姜少爷立即不高兴了,上前抢走姜珩的手机,质问:“你怎么能吃独食,我爸打电话,你都不喊我一声,让我也跟我爸说两句?” 电话另一头吴曈听见了他的抱怨,哑然失笑:“我每次都先给你打电话,打不通你的电话,才会找姜老师,姜老师说你在睡觉。小源,这个时间点了,你刚睡醒吗?” 姜清源怔忪了一下,扭头看向屋外接连亮起的路灯与青蓝交接的地平线。 他本以为只是魂归本体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万物都有各自运行的轨迹,偏轨的终究会回归各自的航道,顺其自然便可。但当意识到自己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他有些慌了。 这是冬困吧?姜清源努力安慰自己,人总会有春困夏困秋困和冬困,到了冬天,喜欢睡觉非常正常。 在家待的时间太长,他几乎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可他忐忑不安地算了算自己睡觉的时间,却大吃了一惊。 ……冬困会让人平均一天睡十六个小时吗? 而且一觉醒来,或者做着事情就忽然变成哈士奇的次数与频率都在急剧上升。到最后,为了不吓到家里的保姆,姜清源甚至不敢再从房间里出来,只有家里没人,或者姜珩和吴曈在家时,才会出来走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