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饿,不知道下顿在何时,但闻一闻也算是饱了口福。 可今天却从那道缝隙里丝丝缕缕地冒出了恶臭肮脏、浓烈浑浊的alpha信息素气味。 从小到大,吴曈最熟悉的就是alpha信息素。 它们由母亲带回家的alpha身上散发出,从母亲的卧室里传出,家里每道缝隙,乃至于地面的污垢上,都凝结着alpha信息素的气味,经久不散。 可小吴曈第一次如此惧怕。 信息素在暗中窥伺。 门外不怀好意的alpha耐心诱哄。 他不厌其烦地敲门、砸门…… “小曈,你还好吗?” 骤然响起的温柔声线中不难听出隐隐担忧,吴曈思绪蓦然被拉回。 这才发现自己竟出了一身冷汗,剧烈的喘息使大量的仿alpha信息素进入了他的肺腑,冲击着他的脑神经,让太阳穴微微发疼。 他端起医生在治疗前倒给他的水,润了润干涩的咽喉,才沉声道:“没关系,继续。” 医生放心不下,多看了一眼他逐渐发白的面色,迟疑地按下输送。 “第五次,1.01%浓度alpha信息素。” 从隔离室里出来时,吴曈贪婪地吸了一大口室外不算清新,但好在干净,没有掺杂alpha信息素的空气。 医生半严肃半开玩笑道:“在里面练习憋气可不是利于治疗的小聪明哦。” “不,在里面没有憋气,一直都在正常呼吸。”吴曈勉强笑笑。 “这就好。”医生表情缓和不少。 “从第三和第四个浓度开始,你的接受程度就比较勉强了,但总体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医生点评道,“万事开头难,按照我以往的经验,前几排架子的治疗最容易劝退患者,他们最后都换成了更温和的治疗方法,有些最终治愈成功,有些只是改善。” “总体来说,我感觉你克服alpha信息素恐惧的可能性会比较大。”医生说道。 吴曈对医生的评价比较满意。 医生最后还是补充:“但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发现这个治疗方法超出了你的承受能力,一定要及时和我说,我会按照你的情况为你调整更合理的治疗方案。” 吴曈心不在焉地点头。 从诊所出来,外头又是一副日薄西山的景象。 吴曈回到家时,意料之中闻到了满屋的饭菜香。远远就能看到哈士奇在厨房里兴奋打转的身影,吴曈走过去时,李阿姨洗了一颗大草莓,正喂到哈士奇嘴边。 吴曈好笑道:“阿姨,我还疑惑皮蛋为什么这几天胖了许多,原来是您在喂他。” 李阿姨像喂小孩一样揪着草莓叶子,哈士奇正正好好咬去了草莓肉,大快朵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