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荡的红酒杯落在赵牧青旁边,似乎他只要稍微动作就能将杯子碰碎。沈观知面不改色地往里面倒红酒,直到满杯。 他捧起杯子抿了一口,下一秒他将红酒递到赵牧青嘴边。赵牧青想要接过杯子,沈观知却怎么都不松手。 赵牧青不得不直接将脸凑近,尝试去够到杯子里的酒液。然而沈观知显然不打算让他如愿,杯子猛然后撤,红酒倒进赵牧青的衣领,顺着线条轮廓往下面流。 白色的衬衫染了一大片红酒液,贴在赵牧青皮肤上,甚至描摹出表面那层薄肌的轮廓。 “脏了。”沈观知放下酒杯,指腹停在赵牧青衬衫的纽扣上。 …… 赵牧青从酒店房间的大床上醒来,确认过手机里的时间,大概在早上十点左右。不是工作日,短期内也没有安排,微信没有收到任何让他烦心的消息,这让他很舒适。 他随手将自己脖子上的钻石项链,以及腰链都暂时摘下来。尽管沈观知替他清理过,但他还是有种身上不太干爽的感觉,打算醒来先简单冲个澡。 沾染了红酒渍的白衬衫被像破抹布一般扔在地上,赵牧青简直不想回忆沈观知是怎么替他将身上的酒液全部清理干净的,好好一张嘴不喝杯里的酒净干这种事,这里一瓶酒起码五六位数吧?说不定还不止。 赵牧青勉强坐起身,腰背酸痛得不行,躺在硬邦邦的餐桌上属实不太好受。 餐桌此刻已经被清理干净,全然不见昨夜的狼藉,掉在地上的红酒杯也不见半点玻璃碎片。 床边的沈观知不见踪影,他本以为对方提前回去,然而下一秒人就从屋外进来,手里一套干净整洁的新衣物,被放到赵牧青床边。 “换上。”沈观知随手拨弄开赵牧青额前的发丝,“感觉怎么样?” 赵牧青本想说能有什么感觉,结果他刚要翻身下床,身后就传来一阵不可言说的痛。 “疼?”沈观知坐到床边,很仔细地查看赵牧青的身体。后者下意识躲开他的目光:“也还好。” “先换衣服。”沈观知说着,自顾自进了浴室,不一会又重新回到房间内部。赵牧青已经穿好衣服,下一秒他被沈观知拦腰抱起,放到浴室里的一张小板凳上,面对着镜子。 赵牧青低头,这才发现板凳上铺了一层毛巾,坐起来才不至于硬邦邦。沈观知替他用牙杯接水,又把牙刷牙膏塞到他手里。 “也不至于跟残疾似的,我自己走就好了。”赵牧青一边挤牙膏一边抱怨。 “又怕疼,又不让抱着。”沈观知在镜子里与他对上视线,一副看祖宗的模样。 赵牧青一脸莫名其妙:“我没有怕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