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屿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眼里写满温柔和眷恋,他继续说道:“我想说的第三件事,是关于我是直是弯这个问题。首先,我不想再去定义自己是直是弯,因为我很确定,我只对你有感觉。我想保护你、照顾你,想尽我所能对你好,想每天睁开眼睛都能看到你,想看到你永远平安快乐——我没有对其他任何男人或女人有过这样的想法。所以,随便怎么定义都行,我根本不在意自己到底是直是弯。我在意的,我想要的,只有你,云翊。” 贺时屿的声音很平静,甚至没有太多起伏,好像就是在陈述一个最简单的事实。但云翊还是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那力道不轻不重,却让他心跳加速,呼吸也急促起来。 “其次,那天在山上,你的暗示,我听懂了。你想告诉我这条路不好走,自由是有代价的,这一点,我同意。但是我想说的是,如果这条路的尽头是你,那么,无论我要付出多少代价,放弃多少东西,对我来说,都是值得的。” “云翊,”贺时屿深深看着他,“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所有的怀疑和伤痛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有了。我希望你原谅我,然后,给我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贺时屿说完,就静静看着他,等着他的答复。 很奇怪,明明说的时候很冷静,很清醒,可是说完之后的瞬间,心脏就抑制不住地在胸腔内狂跳起来。贺时屿甚至都能清晰地听到那砰砰的声音,好像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膛。头皮也开始紧绷,血管像是马上就要爆裂一样不断地收缩着。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试图平复这阵极度的紧张。 雨还在绵绵不断的下着,风偶尔吹来一些雨丝落在身上,冰冰凉凉的。小巷里没有人,很安静。仅隔着一条街的人潮汹涌和喧嚣,似乎离得很远,隔着雨水和风声,听起来很不真切。 过了也许十几秒,也许更久,贺时屿觉得每一秒都心惊胆战,他感觉自己可能要被拒绝,却突然意识到他并没做好如果被拒绝要说些什么的准备——总之放弃是不可能的,是要继续追的。 这时却见云翊抬起头,看着他,漆黑的眸子里闪动着光。 “贺时屿,我不会要你放弃什么,我也不在路的尽头。如果你确定要走这条路的话……”他顿了顿,咬了下嘴唇,然后吐出三个字:“我陪你。” 如果是这个人,我想试试。哪怕再碎一次,也认了。云翊在心里想。 贺时屿原地愣了几秒,感觉大脑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他努力消化着云翊这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好半天之后,还是不太敢确定,“你是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