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清吧。” 要不是邱子柏现在端着个鬼脸,只怕脸都涨红了。 因为的确如秦流西所说的那样,又觉得李逵跟自己亲兄弟似的,就什么都说了,就连生辰八字都说过,因为李逵说了要结拜。 “你还结拜了?”秦流西看傻子似的问:“不会还说了什么愿共富贵之类的话吧?” 邱子柏羞赧地点头。 于夫人问:“这难道有什么讲究不成?” “有时候结拜就等同立契,誓词明面上没什么,但要是用些法子,比如拿些贴身物或自身的头发指甲之类的一起,就等于立天地契,自愿把自己的东西给对方,如气运如寿数,受的那方做了什么,要承受的反噬报应都会少些,因为是对方自愿给的。” 几人都惊呆了,还有这样的吗? 邱子柏呆呆的道:“我,我还扯了两条头发用红纸包了给他烧的。” 秦流西摇头,道:“按理说你这样的家世,也该有点见识,还读圣贤书,怎么就跟脑子进水似的,单纯如斯。” 邱子柏被批得有些无地自容。 “邱公子虽然轻信于人,但肯定也是那人面甜心苦的,嘴甜舌滑的。”成若莲想到那冒牌货和她交谈时的画面,对方是真的能说出花来,她当时还有点异样,这人怎么和大哥说的有些不同呢,原来是个冒牌货。 邱子柏向成若莲一拜:“成小姐明智。” “总之不管如何,就是你傻,被坑了,命没了,连身份都丢了。”秦流西凉凉地说了一句。 邱子柏:“……” 虽然我知道事实是这样,但你能不能嘴别那么毒? 成夫人也有胆子看着邱子柏问话了:“然后你就叫他杀了?” 邱子柏道:“是,都结拜了,怎么能不庆贺一下?他采了些有毒的菌子,混在几样没毒的一块煮了汤,做了叫花鸡,还开了一坛酒,那菌汤我吃了,然后就没然后了。” “傻是傻了点,好歹也是个饱死鬼。”秦流西嘀咕一句。 众人一鬼:“!” 邱子柏憋着气道:“我中毒身亡后,他先把我藏在山洞,扒光了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这才回了他那老家一趟,卖了他所有的家产,大张旗鼓地说要上盛京去闯荡。紧接着,找了个婆子,用针在耳垂同样的位置点了一颗红痣,再回到那山洞处,埋尸变装,换上我的一切,完全成了我,回到府学读书。” 成夫人皱眉道:“你不是有小厮,没跟着你一道去漳县游学,跟在身边伺候?” 邱子柏:“活该我死期到了吧,就在我去给先生侍疾时,我那个小厮陈富贵摔断了腿,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也不是什么都要下仆张罗的娇气人,就独自去的漳县。事实上是,陈富贵不是摔断腿,而是被赌坊的人给打断了腿,他骗我。也是他发现了李逵是个冒牌货,可他为了还赌债,瞒住了,并以此要挟要了一笔银子,否则就要告发他。” 众人都想到接下来的事了,李逵那人既然处心积虑的要李代桃僵,怎么会留这样的威胁在身边,毕竟这样的敲诈,有一就有二。 “李逵是个心狠果决的,在陈富贵第二次要银子的时候,他也给了,但那却是买命钱。”邱子柏哼笑:“也是陈富贵自己贪婪,他赌心重,得了银子去还是输光,还在赌坊闹,被打了个半死,从赌坊出来后,就被李逵给捅了。因为是我的贴身小厮,而陈富贵还沾了赌,又死在赌坊不远,谁都没怀疑是‘我’杀的他。” “这人心智也太狠绝也太会装了。”成夫人她们都浑身冷汗。 假如没来合这个八字,就这么急着定了亲,或是成了亲,都不知道身边躺了一条狼? 须知道,越是扮演久了,就越是没有破绽。 “就算是李代桃僵,回到府学,就没有一个同窗发现不对劲?哪怕你知道他的一切,总不会知道同窗谁是谁吧?”秦流西又问。 邱子柏苦笑:“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了,回到府学,他是不认识谁是谁,但不妨碍他用药把嗓子给搞坏,一时说不了话可以避免交谈露馅,也方便他观察谁是谁,等嗓子好了,还能解释他的声线变了的缘故。” 秦流西:“是个人才。脑子也算灵活,做点什么不好,非要盗用他人身份,顶着他人的名字过活,啧?” 有这样的脑子,心志又坚韧,总能闯出点什么名堂,偏偏走了歪路。 “邱公子好歹是个举人,也算是世家子,如此身份比起一般贫苦家孩子,那肯定不要好太多。”于夫人叹道。 成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