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半点不惧,还挑衅地勾了唇,她可是好心提点,别小看了这阴沟老鼠,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对,就是好心提点,绝不是威胁,她可是个大度的好人。 景小四沉着脸对长安侯道:“父亲若是不适就在外面等着好了。” 不会说话就别说,别给他把人得罪了,不然景家不知会惹来什么麻烦,找个能人帮忙都没有。 长安侯更气了,一甩袖子,走到一边。 景小四向秦流西拱手道:“少观主莫见怪,这暗桩确实布的多,可也不曾听到动静,这……” 他看了一眼牛夫人,也觉得心有余悸。 被吸干精血,却愣是没让人发现动静,一如秦流西说的,对方要真想对他们展开报复,那身边布的桩还有用吗? 秦流西说道:“金华观确实承的是正道,只是这泰阳道长不知何处学了些阴损邪术,而且学成了,证明他的道法天赋不低,否则不可能成功对你施下这抢寿的术法。有这样能耐的道士,可不是那区区神棍,阴沟老鼠,使个障眼法,甚至招鬼捂眼耳,也不无可能,还不费什么力气。” 又被讽了一下的长安侯指甲都掐进手心了,这小道的嘴,真是利得像刀子。 景小四又问:“那景五是死是活?” 秦流西知道那孩子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道:“寿数是尽了,不过……” “怎么?” 秦流西摇头,这八字算不清了,模糊了,像是不受天地间束缚一样。 这造孽的泰阳道长,对那孩子做了什么,又是打算做什么? 可以肯定的是,牛夫人脖子上的那个小牙印肯定是属于孩子的,让孩子吸母亲的精血? 秦流西嘶的一声,这泰阳道长不会是想把儿子给养成小僵尸吧,然后来个父子搭档吧? “这女人的八字有么?”秦流西指着牛夫人问。 景小四看向长安侯。 长安侯看秦流西的脸色有几分凝重,吐了一个生辰八字出来。 秦流西取了香点燃了,又拔下牛夫人头上戴的一支玉簪,燃了一张招魂,薄唇微张,念起了招魂咒。 可等她念了两转,牛夫人的魂也没招来,便放弃了。 “她的魂也不在了。” 景小四问:“这是何意?她去投胎了?” “她这样算是枉死了,看她这个死相必然是不甘的,枉死之人必有怨气,不会全心全意去地府报道投胎,而是游荡人间或找人报复。就算她是去了,也是新鬼,我召她肯定能来。可事实上,是招不来,只能说她的魂要么被禁锢,要么是魂飞魄散,因为这里,既没有怨气,也没有阴气,干干净净的。” 景小四愣住。 “她不是泰阳道长的人么,会这么待她?”长安侯终于开口说了一句。 秦流西似笑非笑地道:“区区一个女人而已,长安侯尚且不在意,作为男人的泰阳道长就会在意?在意的话,不会只带走儿子了。” 长安侯脸一绿,重重的哼了一声。 景小四抿了抿唇,叹道:“如此看来,是完全不知他们到底发生了何事了?” “也未必。”秦流西看向窗外的一棵桃树,探头出去:“那个谁,你过来。” 桃树上,跳下一个暗卫。 “不是叫你,消失吧,是你身后的树中住鬼,麻溜给我出来。”秦流西招手:“不来,我就送你去投胎了!” 众人呆滞:“……” 容他们无知地问一句,树中住鬼是啥玩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