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她听得出来,傅时律语气冰冷,还很淡漠。“就因为盛又夏泼你一杯酒?” 这难道对她来说,不算羞辱吗?梁念薇红了眼眶,“我只是觉得我这个样子,把所有人都拖累了。”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不许哭。” 梁念薇有一瞬间的怔忡,这个男人在乎的究竟是她,还是她的眼睛? “以后不要再有死的想法。” “时律,我真的很想重新看看这个世界,我都快忘记鲜花的红长什么样了,连我妈妈的模样,我都要记不起来了。” 毋庸置疑,梁念薇还是可怜的。 要不是傅时律过于自信,胡玉家里的那把火就不会烧起来,那她现在早就已经重新看见光明了。 * 盛又夏接到秦谨电话的时候,爷爷也在边上。 一个多月没去傅家了,爷爷不光想她,还觉得不对劲。 秦谨邀请她过去,她连拒绝的理由都找不到。 盛又夏晚上去到傅家时,依旧带了不少的礼物,每人都有份。 “嫂子,我做梦都是你,想你想得不得了。” 秦谨知道盛又夏消失的这一个月,肯定瞒着不少事,她将傅偲拉开。 “去叫你哥下来吃饭。” “哥在楼上陪着爷爷呢。”傅偲说完,拿着礼物高高兴兴上楼去叫人了。 “夏夏,之前的事都怪妈,你心里肯定很难受吧?” 盛又夏并没想到,秦谨所提的是哪件事。 “妈,您说的是?” “那个梁念薇,我是真心想关她一阵的,可没想到被时律给找到了。为此我真的挺内疚的,什么忙都没帮上你……” 盛又夏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忙伸手抱住了她。 “妈,您别这么说,一直以来您都在为我考虑,我很开心,也很感激。” 盛又夏想到离婚以后,没人可以让她喊这声妈了,她心里掩不住的绞痛。 “爷爷呢,我想上去看看他。” 秦谨手掌在她背上轻拍,“爷爷得了甲流,时律在给他挂水,他天天都在念叨你,今晚你们就住在这吧。” 盛又夏实在是觉得不妥,“妈,我陪爷爷多说会话吧,但晚上我得回去。” 都要离婚了,真没必要还住在一个屋檐下。 这儿是老宅,也是傅家,可盛又夏很快就是个外人了。 “夏夏,委屈你一下下可以吗?爷爷这次感染挺严重的,先是肺炎了,后面还不知道怎样,毕竟年纪大了。之前来参加过你们婚宴的赵爷爷,前两天没挺过去……” 秦谨挺担忧的,“这事先别跟爷爷说,怕他有负担。” 盛又夏的心情沉重下来,没想到甲流对老年人的侵害这么大。 晚饭的时候,傅时律从楼上下来,他走到盛又夏旁边,轻拉开椅子。 盛又夏忍不住问了句,“爷爷怎么样?” 傅时律拿起筷子,脸色依旧沉沉的,“在发烧,一会看看,挂了水能不能退下来。” 这顿晚饭,一家人话都比较少。 爷爷这个样子,晚上得有人盯着,盛又夏接受了秦谨的提议。 “妈,我今晚住在这,您和爸好好睡一觉,别担心。” 秦谨就知道她会同意,“好好好,就是要辛苦你了。” 傅时律视线不着痕迹睇过来,像是有些意外的样子。 两人去到房间,盛又夏不放心,还是想去看看爷爷。 “甲流会传染,你不怕吗?” 盛又夏面无表情道:“我抵抗力好。” “你先休息会,现在有偲偲在照顾,晚点再换我们。” 傅时律靠向一旁的墙壁,看着笼罩在灯光里的盛又夏。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