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意义都没有,她害怕什么呢? 如果不是怕弄脏自己的手,她现在就想拿茶几上的水果刀捅他两下。 但没有必要。 她相信,一定能够用合适的办法,把所有问题都解决的。 手染鲜血的人,怎么干净得了? 她等得起。 就像她身上一道道伤疤,她等得起它们全部愈合,也不在意这些丑陋的痕迹还落在自己身上。 既然要纠缠,那便继续斗下去吧。 姜予安起身从沙发上起开,转头去了浴室。 再出来时,已经收拾好自己。 补上了精致的妆容,完全看不出来方才哭过。 她挂上完美虚假的笑容,甚至瞧不出情绪波动的痕迹。 “傅先生不是说要出去逛逛吗?走么?” 傅聿城眸光沉沉。 那层虚伪的纱布被撕开,他大概是没有料到女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缓和下来,再继续对他笑颜相迎。 可明明知道那张笑颜是虚假的,却又让人忍不住去接近。 脑海里两种情绪在痛苦交织。 一面是姑娘灿烂如阳光的笑颜; 一面是她红着眼说后悔没有把他扔在深山。 他的姑娘,已经将他套上面具皮囊的本事给学去了。 只可惜,还没有学到精髓。 那抗拒与厌恶依旧轻易溢出表面,在他朝着她走近的时候,那抹笑意也缓缓收敛。 傅聿城垂眸盯着她,试图想说些什么。 但话到了嘴边,那些嘲讽或不屑又被他统统咽下去。 是呢。 面具戴得久了,的确不容易撕下来。 已经说过她一次,见到她红了眼,再舍不得来第二次。 可是能怎么办呢? 不愿意放手,又不愿意她虚与委蛇。 也只能像演员一样,假心假意地顺着她演下去了。 话头最后都化作一声叹息的轻笑。 他问:“不怕我把你带出去,就不放你回来了么?” 姜予安言辞直白:“这里是容城,可不是你的西尔斯城。” 无视且不屑那些利好弱者的规则,心中承认弱肉强食的法则,可也不得不收敛自己。 就好比许多年前的种种,他也只是下达指令,而不是亲自去动手。 容城即便有他的人,可与四年前相对比起来,他恐怕还没办法再轻易把她带走的。 既如此,她不介意暂时地演一下,顺一顺这位疯狗的脾性。 也好过让他回潮海市,抢占傅氏。 傅聿城其实知晓她在想什么。 他沉眸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最后笑着妥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