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报,也是张知的人译好了拿过来。 中间隔了张知,很多事不能说,哪怕说了也可能在传递中变质。 颜心明知不用担心,还是有点想知道夫人近况。 她尚未回答,景元钊搂着她问:“想舅舅了?” 颜心回神,笑着拍他肩膀:“日子太清闲了,你过得很无聊吗?问这种话。” “我想知道。”他凑近她,“珠珠儿,你可想舅舅?” 颜心:“你试探我?” “不,我挺想他的。”景元钊道。 颜心:“……” 她还是在景元钊肩膀上打了几下,说他无聊拿她逗乐。 她不需要去解释,更不需要自证。她与景元钊之间,已经有了最深的信任与默契。 “珍珠很美。可过了十年,红宝石依旧璀璨、黄金仍然灼目,珍珠却发黄了。”景元钊道。 他手臂微微用力,“珠珠儿,你叫这个名字,但不要做珍珠。哪怕做顽石,也坚不可摧。” 颜心捧住他的脸,轻轻吻他。 最爱她的人,就像父母那样,期望的不是她永远洁白美丽,而是她牢固而坚强。 景元钊与她的感情,经过了分离、梦境这两层烈火的淬炼,比金刚石还坚韧了。 “我早已不是谁的明珠了。”颜心道。 她与景元钊交换亲吻,景元钊的身体逐渐发烫。锻炼后好不容易冷却的肌肤,又灼烧了起来。 颜心软软躺在床榻上,被他服侍得舒舒服服。 两人简单洗漱后躺下。 她睡着了,景元钊却仍是想起了他舅舅。 不知他如何了。 此刻凌晨一点多,盛远山做了个梦。 他从梦里惊醒,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他梦到了一片火海,他拼命把颜心和景元钊推出去。 起身喝水,他站在桌前,怅然良久。 翌日,盛远山去夫人那边吃饭。 夫人瞧见他气色不佳,问他怎么了。 “没睡好。有点想珠珠儿和阿钊。”他如实道。 又说,“我给珠珠儿送了生辰礼,不知她收到没有。” 张家发来的电报,寥寥数字,都只是“平安”之意。 谁需要这个? 夫人很想写一封长信,又怕颜心和景元钊收不到。 “你送给她的礼物昂贵,她肯定收到了,张家不会克扣这个。”夫人说,“她与阿钊都健康,有房子住,还有南姝照拂,你别担心。” “您不担心吗?” “山高路远,鞭长莫及,我除了空担心再无用处。”夫人道。 lt;a href= target="_blank">https:///tuijian/minguo/gt;民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