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牧没回答,张南姝抢着接了腔:“搞这样隆重?” 在北城,六岁属于不上不下的年纪,没有谁家大张旗鼓过这种生日的,都只是自家吃个饭。 “她去年生日没过,今年补上。再说了,咱们家也需要一点热闹。”张林广说。 张南姝的声音,带上了笑意:“大哥,我的婚礼也没办,什么时候也给我补一补呢?” 张林广:“……” “我们会去的,大哥。再给我留四个席位,我请我四哥、表姐和她两个女儿。”孙牧走出来,对张林广说。 张林广脸色不太好看。 他对着孙牧,还是抱怨了句:“南姝越发骄纵,都是被我爹爹宠坏了。这个脾气,还不知收敛,将来吃苦的日子在后头。” “一大清早,诅咒我吃苦?你真是亲哥。”张南姝道。 张林广:“你亲哥来了,你还在床上没起来,是谁不像话?” 兄妹俩越说越冲,眼瞧着就要吵起来。 孙牧只得打圆场,安抚再三,才把张林广给劝走。 他回房,替张南姝挑选旗袍,又道,“恶语伤人,亲兄妹之间总这样说话,也会生分,叫旁人挑拨了去。” 张南姝:“他的心早就偏了。想到给他女儿补过生日,有没有想过他妹妹?小孩子生日重要,还是他妹子的婚礼更重要?” 孙牧把旗袍放在床上,又去搭配了小皮鞋,一并拿过来。 “南姝,这个档口补过什么生日?这借口拙劣得有点荒诞了。”孙牧道。 张南姝原本愤怒的大脑,猛然一个激灵,似被人从天灵盖浇下一瓢凉水,她从头冰到脚,狠狠打了个寒颤。 “你是说……” “有阴谋。”孙牧声音很轻,“南姝,别生气。还有啊,大帅临终时怎么跟你说的?” 爹爹临终前,对张南姝说了几句话。 他说,要小心所有人,包括她最亲近的二哥张知。 他还说,可以相信孙牧。 对,爹爹临终这样告诉她的,她可以相信孙牧。 “南姝,大帅走了,我们无所依仗,只能靠自己。”孙牧扶着她坐起来,“要当心了,帅府有事会发生。” “你觉得冲谁来的?”张南姝问。 孙牧认真想了想:“这个关口,肯定不是冲你和我。也不是冲你二哥,因为他的力量很强大,一口咬不死他,他会反扑。极有可能……” 孙牧指了指后院。 张南姝猛然坐正了:“猪猪和铁疙瘩?” “上次烟馆的秘密,是颜小姐发现的,告诉了二哥。”孙牧道。 张南姝:“我去找猪猪!” 她急急忙忙穿戴好,只把头发随意梳了梳,就跑到后院去了。 她这会儿也顾不上腰酸腿疼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