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上香。” 夫人:“老太太会生气吧?大过年的。” “还过什么年!”督军道。 “您除夕夜去哪里?”夫人问。 年轻时候,督军和他父亲经常除夕夜在营地过年,这是主帅笼络人心的好机会。 督军这些年懒散了,手下有人可用,就废了这条。 “……今年去驻地吧,让远山陪着我。”督军说。 夫人:“行。” 盛远山打算陪夫人和颜心过年的,只不过督军那边需要他去驻地,他只得先领了正事。 西府那边听说今年不用他们回老宅祭祖,悲痛的情绪上,又添了几分忐忑与惶然。 “为什么?阿爸不要我们了吗?”最小的儿子景少恒问。 景斐妍派人去打听。 大夫人盛氏与其他人也没去祭祖,只督军一个人完成了祭祀,身后是他的副官们捧帛、捧菜。 不是惩罚西府,西府众人松了口气。 颜心下午时接了夫人、景佳彤去她祖母的院子。 夜幕降临时,院子里点亮了大红灯笼,晚饭前先放鞭炮,颜心亲自去点燃引线。 她快速跑回来,站在屋檐下,跟夫人和祖母一起看庭院的鞭炮与烟花。 “阿钊,你现在人在何处?” 上苍有灵的话,也该让你回来了。 此刻的景元钊,静静坐在窗台,也看着庭院升腾的烟花。 此地聚集了很多华人,他们也过旧历年,甚至还烧香祭祖。 “少爷。” 这称呼,不是叫景元钊的。 他回头,瞧见一个穿着灰鼠皮风氅的年轻人走进来,脚有点跛。 是阿松。 阿松真实年纪不过十六七岁,可他长高了、也壮实了些,又晒得黑黝黝,说他二十出头也不违和。 他比较黑。 广城的阳光充足,他是村子里的孤儿,无父无母的,平时吃百家饭长大,到处野跑,把自己晒得黢黑。 景元钊遇到他的时候,他还没有开始长个子,又瘦又小的。 从小男孩变成男人,似乎就是那么一两年的时间。 “贝勒爷叫你去吃饭。”阿松对景元钊说。 他现在叫松山郢,是东洋江户一个小门第家的私生子。 江户聚集的望族,哪怕只是小门第,也比关东平头百姓显赫无数倍。从小在广城长大的阿松,说话居然有关西口音。 这种贵族口音。 景元钊不傻,他醒来后就明白:无父无母的野孩子阿松,并不是什么孤儿,他一直都是东洋放在广城的奸细之一。 lt;a href= target="_blank">https:///tuijian/minguo/gt;民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