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更叫西府有了可乘之机。所以我想问问你,能否让我来保护你?” 颜心一颗坠疼的心,缓过来几分。 她神色稍安。 “你吓到了?”盛远山笑。 颜心:“有点。舅舅,您以后说话先说事情,再说结论。” “抱歉。” “是我要说抱歉。我与阿钊已经订婚,姆妈和督军见证过了。他活着,我是他的未婚妻;他死了,我是他的未亡人。 很抱歉舅舅,我不能与你订婚。不是你不好。这世上的女子,能得你另眼相看,都会深感荣耀。” 顿了顿,她又道,“舅舅说得很对,景仲凛不除,往后还是会有祸患。这是可以预料到的。 就像当初的盛柔贞,我们都能想到她的不甘心,却瞻前顾后,以至于她给了我们所有人沉重一击。” 景仲凛不彻底清除,只是送走的话,也是放虎归山,将来又是祸端不断。 应该除掉他。 颜心支持盛远山的这个决定。 “你会怕吗?”盛远山问,“若不未雨绸缪,到时候我们也会方寸大乱。” 又笑了笑,“你与我订婚,阿钊回来,就说我放浪形骸、轻浮暴虐,再与我退婚。 我是男子,且一辈子不预备娶亲。得个恶名声,军中更有威慑力。如此一来,督军不好再撵走你了。” 颜心紧紧攥了手指。 掌心疼,疼得她心口发闷。 换个男人说这些,她应对自如;可他是盛远山。 颜心知道,筹谋背后,也有他不能对人言的卑微。 她再次想起他病重时,软软跟她说“我会乖,珠珠儿”。 颜心用力攥了手指:“我不能!舅舅为我们做得够多的,断乎不能得寸进尺,叫你继续牺牲。” 盛远山低垂了视线。 他的目光,穿过前挡风玻璃,看着不远处的地面。路灯光芒从玻璃照进来,他侧颜线条利落。 安静了片刻,他笑道:“若我心甘情愿呢?” 颜心:“舅舅……” “不着急回答。督军那边订好了船票,景仲凛正月初九出发,去德国。我会抓紧时间安排布置。”盛远山道。 又说,“你甚至不用提前回答我,在心里想一想这个提议。 景仲凛一死,任何事都会瞬息万变,你可随时把这个提议当最后保命符,祭出来解自己危机。” 他抬起眼帘,微微转颐,目光落在她脸上,“能帮到你,才是我的荣耀,珠珠儿。” 他复又发动了汽车,回去了。 这一路上,他再也没说半句话,默默将车子开回了督军府。 lt;a href= target="_blank">https:///tuijian/minguo/gt;民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