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门忽然从屋里打开了,顾瑾亦和大眼萌站在屋里,奇怪地看向外面的楚辞。 “楚辞,你跟谁说话呢?”顾瑾亦疑惑。 “你看吧,小姑娘。”女人要了摇头,叹气道:“这小姑娘好像脑子出问题了,每次总是装作看不到我们,她经常走错门,还睡在我女儿的床上,你说这么大的姑娘了,我也不好意思开口提醒,跟她说话她又总是装作听不见,想撵她走又觉得她可怜,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了,你快跟她说,让她别来我们家了,我们家就这几间屋子,根本没有她睡得地方。” 西西陡然进门,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她笑呵呵说: “每次家里这位姐姐梳头发的时候,我都站在她边上,可她从来不看我,她洗澡的时候,我也和她一起洗,但她也像看不见我一样,这个家里真的好奇怪,有这样一个不和你交流,又装作看不见你的人,那种感觉就好像不对劲的是我们一样,但真奇怪呀,明明很多人能看见我们呀。” 她梳着梳着,忽然觉得头皮疼,西西疑惑地看着梳子,道: “最近总是这样,每次梳头发的时候都会流血,为什么呢?爸爸,我是不是要去看看医生?” “别说,我好像也是这样。”女人沉思道:“最近我每次洗澡总觉得水都是红色的,觉得身上也不对劲。” 男人的面色很难看,皱眉道: “胡说什么呢!是你们多想了,你们很正常,咱们一家三口也一点事情都没有,生活得好好的!” 母女俩不觉点头,楚辞见状,沉沉叹了口气,西西见了疑惑道: “姐姐,你为什么一直叹气?对了,你能不能对家里的这位姐姐说,叫她下次别来我家了?” 楚辞摇头,对着她道:“不能!” - 到此为止,大眼萌和顾瑾亦都吓得一直往后退,楚辞一直在跟空气说话,且还在对话,对话的语气也似乎是对不同人的,显然,家里还有别人,不,别的鬼!或许不是一只两只。 这情景太诡异,诡异到即便是写小说的俩人也被吓得往后躲。 “为什么不能?”西西不解。 楚辞沉默片刻,忽而抬头看向西西的爸爸,他脸色阴沉,表情不喜,看起来心事很重,见楚辞盯着他看,他怒道: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用这种表情看着我?” 楚辞的表情格外平静,她看向母女二人,语气带着一丝不忍。 “我在想,如果我戳破了你们的美梦,会不会显得过于残忍了,但事实上,让你们一直活在他编织的美梦里,每天沉沦与此,享受着和过往一样的快乐,以为一切都没有变,一切都和从前一样,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残忍?但事实上,我必须告诉你们,你们已经死了,换句好懂的话,你们现在是鬼,当然,不止你们,你们一家三口都是鬼。” 这句话说出后,三人沉默了许久,母女二人似乎很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女人嗤笑一声,道:“姑娘,你这玩笑开的可有点大,我们好好的,你怎么就说我们是鬼了?如果我们是鬼,你怎么能见到我们?难不成你也是鬼吗?” “我不是鬼,我是人,但我能见到鬼。” 这话说出,母女俩的脸色变了变,忽然,一股热流流过女人的眼睛,她伸手试了试,却见血一直从头顶往下滴,她吓到了,捂着头顶,却撕下一块混着头发的头皮,她吓得尖叫,她不知所措,满脸惊恐地盯着楚辞。 “你先生的道行太浅,他为你们编制了一段美梦,让你们还沉浸在过去的快乐里,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鬼了,你们一家三口就生活在他编织的美梦里,每天去买菜,带孩子去公园,偶尔去远处做旅行,晚上回到家里,这一切让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变成了鬼,可他从头到尾都知道,但他不愿意醒来,他还在做梦,他希望让你们都沉浸在梦中,和他一起沉沦。” 这话说完,男人的表情变得愤怒,他陡然变成厉鬼的模样,这一刻,男人的样子有些凄惨,他头顶被撞得变形,胳膊残缺,腿也齐齐断掉,身上的血一直流一直流,流到满地都是。 女人和西西都被吓到了。 “啊……”她们尖叫着跑过来,吓道:“老公,你怎么了?你的腿怎么断了?你的头怎么扁了?你的身体怎么会有这么多血?我要送你去医院,我要送你去医院!” “爸爸,你别吓我,你流了好多血。” 说话间,女人和西西也开始流血,她们不敢相信地摸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