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高卢人冲到壕沟边,后边的人拼命往前挤,前边的人伸出两只手往后巴拉,但是后边的推力太大,很多人直接坠入壕沟被长长的竹竿戳了透明窟窿。那些没掉下去在沟边上稳住脚步的人也没好到哪去,稍失去盾牌的保护,就会被城墙上的标枪和弓箭射成刺猬。 说实话,弓箭还好,看着罗马那近一人长的标枪一下把人钉在地面上,真的让人头皮发麻,有些没有立即死去的,还挣扎着想要让身体从长矛上拔下来,可进退都不是,身体每动一下,和长矛的连接处就向外四溅着鲜血,各处痛苦的嚎叫混成一片。 但高卢军队人数毕竟太过庞大,泥土、树枝和尸体逐渐填满了第一道壕沟,大军踩着自己同袍的尸首,来到了第二道壕沟。老刘只觉头发发麻,看一边的波斯卡,基本上两条腿已经打转了,配上音乐基本可以跳mj的舞了,别说单这么看跳的还不错。可在看凯撒,没有欣喜,没有慌乱,他甚至没有在看濠沟前的战况,而是在不停的左右扭转视线,他关心的,不是几千人的生死,他关心的是整个战局的走势。 第二道壕沟里不仅有串人肉糖葫芦的竹竿,地上还有各种恐怖的陷阱,稍有不慎,踩到一片不该踩的树枝,下边等着的,就是无数尖锐的长矛和营地各种变着花便秘产生的发酵粪便。 但越过第一道壕沟厚,高卢人的远程武器已经能够到城墙上的罗马士兵了,密集的标枪,飞斧,弓箭,射了上来,这时,原来蹲在城墙上的步兵立即举起手中的盾牌,防御着各种远程伤害,而弓箭手和标枪战士们,在盾牌的缝隙内,疯狂的向城墙下输出。 在白刃战之前,攻城战基本是在考验罗马士兵的日常操练水平,这些身经百战的士兵,脸上不仅没有紧张的情绪,似乎还有人在互相开玩笑,这让老刘感觉到的不是震惊,而是必然,这样一支士气的军队,会为凯撒,为罗马,为凯撒给他们传输的梦想,战斗至最后一人,永远不会出现阵线溃败的情况。 而凯撒的士兵们的技艺,早已炉火纯青,都说刚入行的屠夫,还有点这种那种的规矩,杀了牛,宰个羊还挑个吉时,还祈祷,还擦血,熟手老屠夫,闭着眼都能庖丁解牛,无他,唯手熟尔。所以大家去医院都不找名气多么大的大夫,而是找手术最多的大夫。实践比任何经验都来的重要,比任何知识都来的靠谱。这群罗马兵,光在高卢,就杀了六七年的高卢人,不说远了,过去也都是老手,一分钟光是扔出去的长矛,就比新手能多几根,这准头,更不肖多言。配合盾牌来抵挡对方的远程攻击的士兵们,更是完全机械化的在作业,何时举盾,何时让开视角,似乎不需要任何人指挥,只需要跟着罗马军阵体系几百年的经验来走,可能在这个时代,除了远在地球另一端的华夏,很难有军队能与之抗衡了。 交战的很多地方,高卢军队终因受不了惨痛的死伤,而退了回去,但有些位置却可遥远的听到战吼和厮杀的声音,毕竟战线太长,有部分高卢人,踩着两座壕沟里堆满的尸体,靠近了城墙,并组织攻城梯,成功登上了城头。 作为将领,老刘算是新手,可安东尼是老手,所以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感觉,心里无比紧张,双手却没有丝毫颤抖。 老刘看着凯撒,凯撒看着老刘,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时已无需多言,老刘向凯撒点点头,转头向十三军团的传令兵说: “走吧,我们该去救火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