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而鲜血染红了元帕,谁有能说她失去贞? 汝阳王不愿相信贞娘是不贞洁的,可事实摆在眼前,莫非是他从没认识过贞娘?贞娘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假的?他被宛如耍了一次,又被贞娘耍?汝阳王自尊受伤了,对贞娘有怀疑,也想过证明一切都是他想多了,贞娘是纯真美好的,然如何证明,汝阳王想不到,贞娘是否是处子如同一根刺扎在他心头。 他此时没有力气起身,更没有力气质问调查贞娘,一切等到他养好了伤,汝阳王阖眼,住在娴娘曾经住过的地方,他心底会觉得安心,当年他权势不如南诏皇子,长得也不如他,但娴娘选择了他,后悔印在他心上,他想念娴娘,唯有娴娘不会骗他,以前对娴娘多忽视,如今对她就有多想念。 以前他厌恶娴娘的地方,如今也都转变成了欣赏,娴娘衣着华贵,以前他鄙夷她奢靡爱慕虚荣,如今唯有华贵的衣服才能配得上娴娘,以前娴娘身边总是女眷满座,那时汝阳王厌恶娴娘喜欢被人巴结,如今汝阳王知晓了命妇之间的应酬有多重要,以前总是嫌弃娴娘巴结大臣结交宫中娘娘,看到王府日益减少的收入,他终于明白娴娘的不易。 自从嫣然嫁进王府,商道贸易才顺畅了,不愧是娴娘教导出来的儿媳妇,行事同娴娘一样精明干练,儿子赵睿琪来给汝阳王请安时,他能从儿子的眉眼间瞧出娴娘的影子,赵睿琪仕途得意,年轻俊朗的五官,同妻子琴瑟和鸣,这些全都让他羡慕,他也曾经如同赵睿琪,当初为什么没有珍惜? 汝阳王同贞娘分开养病,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半月后的一日,清晨露水伏在草地上,颗颗晶莹,早起的嫣然端起手上的宝剑对同样拔剑的赵睿琪哼道:“表哥,看剑。” 赵睿琪侧身,两柄宝剑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惊飞了树上早起的鸟儿,赵睿琪到底是男子,即便嫣然剑招精妙,她也只会那一套剑法,赵睿琪自从习武之后,日日不曾落下,赶不上武将,但他一手剑法不弱。同表妹过招时,他更多的是喂招,或者略带狼狈的躲开,他们四目相对时,嫣然眼里的是得意骄傲,而他眼里满是腻死人的疼惜。 他们二人舞剑的套路不尽相同,但总能融合在一处,嫣然的剑锋锋芒,赵睿琪是包容,包容她的一切锋芒急躁。 贞娘这一日早起去给太妃请安,但被太妃拒之门外,贞娘站了一会,听见不远处有宝剑相碰的声音,贞娘心里存了一分好奇,王府不应该混进刺客,谁早晨练剑? 她循着声音找去,见到一袭暗红剑袖杉的世子手中的宝剑竖起,星眸凝神看着眼前的世子妃,他们的宝剑碰触到一起···贞娘手指不慎自然的提着垂地的长裙。 “表哥,你又输了?” “输了吗?我记得应该表妹你差了半招。” 嫣然脸颊微红,眸子闪过俏皮狡黠,“是吗?我输了半转招?” 贞娘眼看着嫣然扔掉了宝剑,在世子发愣之时,手袭上了世子,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怎样?还是我输了?” 赵睿琪的宝剑同样落地,笃定的说:“你使诈。” “才没有呢,一刻没认输,怎么定输赢?” 酒窝里盛满笑意的嫣然那般富有活力,身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贞娘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捏着裙子更紧了。只听见嫣然继续说,“不是只有宝剑才可以御敌,我告诉表哥,只要能打到敌人,什么方法是都行,如果实在敌不过,奸诈小花招可以用个一星半点的,我可从来没说我是君子。” 嫣然挽住了表哥的手臂,“反正我赢了,按照咱们方才说好的,你认不认罚?” “认,遇见你,我什么时候耍赖过?” 赵睿琪的手拂过嫣然额前的刘海,笑容越发温润,在贞娘眼前的人不是爵位显赫的汝阳王世子,而是深爱妻子的普通男人,贞娘不像嫣然信任赵睿琪,她曾经打听过赵睿琪在外面官场上的应酬,汝阳王世子能同玉郎并称帝国双俊,自然很得女子芳心,京城风月场合从不缺乏青年才俊,赵睿琪极少踏足,推脱不过时,他只欣赏歌舞,或者一个人饮酒,从不让女子靠近他三尺之内。 不仅风月场合难寻他踪迹,赵睿琪条件非常好,不乏小姐的爱慕,世子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