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见了他,总说安瑶穿着红衣像新娘子。 又被自己捶了一顿,不知怎么便传开了,连皇后都调笑。 气得安瑶再没穿过红衣。 而他不知道的是,这段日子里,上京城总是缺了一抹颜色。 “我喜欢红色便穿红色,用不着别人管。”安瑶有些生气,微微抬着下巴,像一只矜贵的猫。 洛华的视线落在在那白净的下巴尖上,顿了几秒才移开:“嗯,我们尖尖穿红衣最好看。” “男子汉大丈夫,你天天夸我好看干什么。”安瑶皱起眉,还没等洛华说话,又不知道想些什么。 用肩膀撞撞他,双眼含笑,玻璃珠似的眼瞳提溜转,像一只正要使坏的小狐狸:“听说近日皇舅舅点了你管今年的武试。” 洛华点头,好似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一样,为他挡去路旁伸出来的树枝。 安瑶眼神示意半天,好似对牛弹琴,只好挽上洛华的手臂,轻轻摇一摇,撒娇似的:“就带我去看看嘛,太子哥哥,求求你了。” 阳光从树丛的缝隙中簌簌而下,顺着眉骨,鼻梁而下,像是渡了一层上好的釉。 他自下而上地看过来,睫毛像是翻飞的蝶,一双眸子又水又润,嫩生生的,鲜活而精致。 反正洛华是再冷脸不下去的,却又不愿意安瑶这般简单地便得偿所愿,只是做沉思状,没有答话。 来往园子里的宾客多半是年轻人,见到他们都退步而行,悄悄看上一眼两个神仙般的人物,一眼便能丢了魂。 不过比起高冷疏离的太子殿下,还是安小侯爷令人喜爱一些。 “要不这样吧。”安瑶只在洛华面前表现得乖顺:“让我去这一次……今年,”他想了想,又若无其事地改了个时间:“三个月,三个月我再也不逃夫子的课业了。” 他竖着三根手指头,一副隐忍的模样,仿佛遭受了莫大的痛苦,见洛华不为所动,咬咬牙:“这样,半年,我不仅不逃课,还乖乖做你的侍读,行吗?” 安瑶吸吸鼻子,可怜巴巴地说道:“行不行嘛,今日是我生辰哎,这点愿望都不答应我。” “说话算数?”洛华也算是了解透了他的性子。 安瑶蔫了吧唧地,伸出小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洛华眼里藏着笑意,如春水初融,伸手钩住他的小指:“好,驷马难追。” 远在南方的长公主送来一尊红珊瑚,足有半人高,分支繁茂,红得沁人,竟显出几分玉的光泽。 安瑶只是一眼便分外欢喜,问道使者:“可有信来?” 使者抱歉地摇头,见小侯爷脸色暗淡下来,不忍这位小公子眉头紧皱,又道: “不过长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