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朕管你为什么来?反正你来了就有问题,拖出去喂狗。” 守卫面面相觑,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动手,军医是军中的老人,这么多人有谁没被他救治过? 如果说刚才皇帝怀疑的还有根据,可现在军医都解释清楚了,他还执意要杀,那就太过分了。 “皇上,要不属下去问问统帅吧?” 守卫硬着头皮开口,他也知道忤逆皇帝不会有好下场,可实在是下不去手。 殷时的脸色瞬间黑沉下去,眼底戾气乌云般耸动,他一把抓住守卫的领子:“朕的话没用是吧?你们是不是忘了,朕才是皇上,楚镇他算个屁!” 守卫们不敢说话,殷时将他狠狠推出去,见人跌倒在地还上前踹了两脚:“朕再说一遍,把他拉出去,喂狗!” 见他发疯,守卫们不敢再耽搁,只能上前将人架了起来:“老周,皇命难为,你别怪我们。” 几人架着军医就往外走,可刚掀开帘子脚步就顿住了。 殷时瞥了一眼,脸色黑沉:“还不走?” “要去哪啊?” 随着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堵在门口的守卫连忙分水一般让开了路,楚镇抬脚走了进来,沉着脸看向殷时:“我应当告诉过你,不准胡闹,你完全没听啊。” 殷时脸色僵硬,方才的暴戾却已经退了下去,只剩了满脸的愤懑和不甘:“我这是为了北周好,他来得这么巧,一定有问题!” 军医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摇头叹气:“统帅,小人就说不能来,来了要生是非,您不信,现在小人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楚镇沉声一叹,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方才军医给他换药的时候,还劝慰他不要与皇帝置气,说日后对方登基了他会因此吃亏。 这是跟了他十几年的老人,处处为他着想,却险些折在殷时这个废物手里。 “这次让你受了冤屈,回去歇一歇吧。” 军医转身就走,几步之后才又退回来:“统帅,先前提起过那疑难杂症,小人医术不精,您还是换个人来为皇上诊脉吧,小人告退。” 他再次转身就走,殷时这次却有些信了:“等等,你的意思是,你真知道朕这是怎么了?” 军医瞥他一眼,当即改口:“小人才疏学浅,什么都不知道,刚才都是蒙骗皇上您的。” “你!” 殷时被他气得够呛,这军医竟敢明目张胆地欺君! 可对方越是这般嚣张,他反而越不敢轻举妄动,连原本只有一两分的信任,此刻也涨到了五六分。 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朕准你为朕医治。” 军医却低下头,一口回绝:“小人不敢,小人不想去喂狗。” “你!” 殷时再次气急,一双三白眼死死盯着军医,仿佛恨不得将他活刮了,这个混账,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份?他堂堂一国皇帝允许他为自己医治,是天大的恩德! 他竟然不但不感恩,还敢挤兑他。 可在场那么多人,见军医这般无礼,却谁都没有开口,连楚镇都一副没听见的样子。 殷时脸色青青白白,最终却还是压下了火气,不管怎么说,保命最重要。 “朕以后不会再怀疑你,赶紧去给朕做解药。” 军医这才松了口气,又朝棺材看了过去:“那这东西……” 殷时眯起眼睛看着那棺材,他虽然暂时相信了军医,可对这棺材仍旧满心怀疑,直觉告诉他,里头一定有人,如果就这么让军医带走了,他这么久可就白白等待了。 “既然想要配置解药必须要这东西,那朕自然会让你带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