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丝毫没看出来哪里不对,她抬手搭了下脉,并没有什么问题。 “皇上好好的,你们在担心什么?” 谢蕴神情复杂:“方才祁大人离开的时候看着不大对,下人报上来便把父亲吓到了。” 毕竟那面只有殷稷和祁砚吃过,他很难不多想。 此时听见唐停的笃定回答,谢父松了口气,双手合十念了句佛,随即神情郑重起来:“皇上放心,日后绝对不让你岳母在为你下厨,伐蛮在即,竟然遭了这么大的罪,好在祖宗保佑没出事。” 殷稷:“……岳父,倒也不必如此谨慎。” “不行,瞧瞧阿蕴都把您养成什么样了,这皮包骨头的样子,要是再加上夫人荼毒……” 他扭开头,满脸的不敢想象。 谢蕴忍不住咬牙:“父亲,他瘦是他自己这些年没安生用饭,和我没关系。” 谢父慈和的笑起来:“是是是,我家阿蕴怎么会是故意的呢?实在是手艺有限,也是无可奈何。” 谢蕴:“……” 她抬腿踢了踢殷稷,示意他赶紧给自己解释,她这回一趟家,还没等和父母亲近呢,先被扣了一个虐待夫婿的罪名,她这也太冤枉了。 “岳父,当真冤枉娇娇了,除了生辰年节,我是不让她下厨的。” 谢父神情挣扎起来,犹豫片刻才开口:“我说女儿啊,好歹都是大日子,要不放过皇上吧?” 谢蕴:“……” 她心力交瘁,无言以对,殷稷却先急了:“岳父,娇娇的手艺已经进步许多了,只要稍微仔细一些就好……” “草民懂,草民都懂。” 谢父朝他挤挤眼睛:“有些话不能明面上说,但实情如何草民都知道,您放心,往后绝不让您受这种罪。” 殷稷急得站了起来,正要说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笑:“怎么这么热闹?” 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谢母竟然来了。 谢父吞了下口水,宦海沉浮几十年,可面对背后说闲话被抓包这种事,他仍旧不可控制地露出了心虚,好在谢夫人似乎并没有听见,看过来的目光带着简单的困惑:“老爷怎么也在?” “这……这这这……” 虽然对方一无所觉,他却仍旧心虚得说不出话来,正抓耳挠腮地想说辞,殷稷就为他解了围:“今日宴上相谈甚欢,就请了岳父来继续。” “原来如此,”谢母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来就来,还说什么去夜游,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是奴才们路上遇见的,想来是他们疏忽,没有去禀报岳母。” “对对对,就是这样。” 谢父忙不迭附和了一句,话音落下他感激地看了一眼殷稷,果然一个女婿半个儿,关键时刻还是得看女婿的。 他又扫了眼谢济,心思都写在了脸上,你长那么大一个脑袋是摆设吗?连给你爹解围都不会,要你有什么用? 谢济半分都不肯示弱,自己的事自己扛,总想着拉儿子下水干什么?哪有你这般当爹的? 父子两人背着人吹胡子瞪眼,谢母有所察觉,各自瞪了一眼,见他们消停下来,这才笑吟吟地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见皇上席上没用多少,想来是这北地的饭菜不合口味,我便让厨子仿着青州的口味做了些点心,若是皇上饿了,垫一垫肚子也好。” 殷稷一怔:“岳母特意为我做的?” 谢蕴心里却是一跳,若是做的青州口味,该不会是蒸饺吧? 她下意识想拦,食盒却已经被打开了,白白胖胖两只小老虎窝在盘子里,这是青州的花馍,而老虎也是殷稷的属相。 下面还有各色点心,却半分饺子的样子都没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