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一哽,扭开头没说话,谢蕴在他胸口戳了戳:“哟,皇上还不好意思啦?” 殷稷抿紧了嘴唇,假装自己是个哑巴。 谢蕴伏在他身上笑起来,笑得殷稷没了脾气,一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软榻上:“这么好笑?” 他低头亲下来,谢蕴想着一旦出征他们也不好再亲近了,动作间便多了几分迎合,殷稷却在紧要关头停了下来,先前以为自己身上的是虫子,取不出来自然也不会传染,所以和谢蕴相认的时候他才会放肆。 可现在知道了是毒,那他就必须谨慎,他不能容忍自己给谢蕴带去任何危险。 他克制着低下头,在谢蕴颈侧亲吻,小鸡啄米似的,一下又一下。 谢蕴有些纳闷,他不要? 或许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累了吧。 她也没多问,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你现在可还能信任祁大人?” 殷稷动作一顿,又在谢蕴颈侧不轻不重地啃了啃才叹了口气:“他知道先皇遗诏的事了。” 他担心自己会压到谢蕴,很快就从她身上翻了下去,把人扒拉进怀里再次摩挲起她的后背,谢蕴轻轻吸了口凉气:“知道了你还敢给他机会?太冒险了。” 当年内乱时,暗吏周彪曾想过要和祁砚和盘托出逆贼的阴谋,可她阻止了,她就是怕祁砚这样被圣贤思想困住的人会在关键时候犯糊涂,她不想给殷稷留下任何风险。 幸而结果是好的。 “如此看来,倒是我小瞧他了。” 殷稷摇了摇头,谢蕴怎么会做错呢? “若是你当真小瞧了他,他今天就不会来辞官了,说到底还是我非正统,屈了他的才。” “那你打算如何?” 殷稷摇了摇头:“现在没有时间理他,今天他只字未提,想必还是顾全大局的,那就等伐蛮之后再说吧,到时候齐王都死透了,他有什么想法也不重要了。” “我倒是有个主意。” 谢蕴忽然开口,不等殷稷问她便凑过去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殷稷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随即面露嫌弃:“虽说这次确实留下了他,可也是真的不想瞧见他,你竟然要我带着他北上?这不成。” “不过是同行一段而已,后面就分开了。” “还是不成。” 殷稷再次拒绝,为了表达自己的态度坚决,他还翻了个身,背对着谢蕴,他本以为谢蕴怎么都要趴过来哄一哄他的,腰上却忽然一痒,谢蕴竟然在挠他。 “你再好好想想,行不行得通。” “……” 竟然不是哄,而是严刑逼供! 殷稷满腔气愤,抵死不从,被谢蕴压在软榻上百般凌辱,动静大得宫人恨不得捂上耳朵,纷纷躲远了些,一个宫人却逆着人群靠近,径直走到了蔡添喜跟前:“蔡公公,昭阳殿异动。” 第655章 血脉至亲 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萧宝宝扮做宫女模样,跟在沉香身后出了昭阳殿。 月弦将满,明晃晃地照着她脸上的不安,克制许久她还是忍不住小声开口:“沉香,我们真的要去见她吗?那个女人都轮落到那个地步了,真的还有法子救我娘吗?” 沉香也是满脸忐忑:“奴婢也不知道,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事情还要从他们被王惜奴设计,成为她谋害赵嬷嬷的替罪羊的时候说起,那时候殷稷下旨封了昭阳殿,彻查她害人的证据,身边的人也都被抓走了,她娘用的是宫人的身份,自然也被带走了,就算后来找到了并不是她下手的证据,内侍省那边也没把人送回来。 萧宝宝不敢直接要人,只能拐弯抹角地打听,为了把人讨回来还给内监塞了不少银子,可惜毫无用处,对方一口咬定说人已经遣到旁的宫里去了,可去了哪里他又不肯说。 偏偏萧夫人也一直没来寻她,这让她控制不住的慌乱,按理说但凡有点机会,萧夫人就该联系她才对,可没有,对方就像是从来没进宫一样,忽然就没了任何踪迹。 她已经慌乱地几天都睡不安稳了,既担心萧夫人被当成低等宫人使唤受苦,又怕她不小心暴露身份丧命,忧虑之下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大圈。 她也想过找人求助,想问问父亲现在该怎么办,可滇南的消息一直是通过母亲传递的,现在对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