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没有事。” “以后这种你能自己处理的事情不用特意告诉我,我很忙。” 丢下这么一句,祁砚颀长挺拔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井若云愣愣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许久才吐了口气,抬手一叉腰,学着祁砚刚才的语气捏着嗓子开口:“不用特意告诉我,我很忙……” 学完了她才瘪了瘪嘴,“这么忙你还去找付姑娘说话……人家明明都不想搭理你……” 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其实开口之前她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这种话她已经听过很多次了,早就已经学乖了,所以之前就算在街上被人欺负,她也没想着要和祁砚求助。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忽然想再试一试。 “算了,他一直这样。” 她振作了一下精神,转身回了乾元宫,主殿那边还很热闹,宫人都候在门外,却不见谢蕴的影子,她也没有到处去找,虽然答应了祁砚会去挑拨离间,但她还是想再看看,如果能发现皇帝对付姑娘并不好,那时候再开口的话,她良心能安稳一些。 乾元宫的热闹持续到夜半才罢休,宫门已经下钥,殷稷便将窦兢留宿在宫里,拨了撷芳殿的一处院子给他暂住,窦兢仿佛醉得厉害,被玉春扶着往外走的时候一直在说醉话。 忽而是大骂家中长辈混账,竟然掺和谋反,给列祖列宗蒙羞;忽而又是感激,感激皇帝还给窦家留了血脉,还肯数年如一日地照料窦安康。 殷稷知道他是故意说这些的,这次回京,他从未提过窦家京城一脉被灭门的事情,可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若不找个机会表态,他们兄妹迟早也不会有好下场。 殷稷语气里也带着醉意:“你喝醉了……快扶他下去睡吧。” 玉春连忙答应了一声,协同几个内侍扶着窦兢,踉踉跄跄走了。 “不管你真心还是假意,朕都会给你个机会的……” 眼见人影逐渐被夜色淹没,殷稷低语一声,抬手揉了揉眉心,他没喝多少,这幅半醉不醉的样子,有一半是装出来的,此时周遭没了外人,他便将这幅姿态收了起来,可一抬眼却瞧见谢蕴就站在不远处和蔡添喜说话,刚才还站得十分笔挺的腰杆顿时弯了下去。 “……头疼。” 他呻吟一声,扶着门框开始哼哼唧唧,两人听见动静连忙看了过来,蔡添喜知道他这一天都在发热,不敢怠慢,虽然年纪大了,却还是先谢蕴一步凑到了殷稷跟前,火急火燎地伸手去搀扶他:“皇上,您……” “起开。” 一声不客气的低语打断了他,蔡添喜一呆,这才反应过来皇帝这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当即就松了手,心里却很是鄙夷,堂堂一个皇帝,你装醉糊弄人,丢不丢人啊? 殷稷完全不觉得,撵走蔡添喜后他踉跄两步,一头扎进了谢蕴怀里:“好像喝多了,头疼……” 谢蕴连忙扶住他,搀扶着他在石凳上坐了下来,抬手给他揉了揉额角:“这里疼吗?” “嗯,疼……”殷稷含糊答应着,“给我揉一揉,疼得厉害……” 谢蕴一蹙眉,按理说殷稷没喝多少啊,怎么会头疼? “我让他们端醒酒汤来……” “不管用,”殷稷一口打断,“你给我揉揉就好。” 谢蕴只好耐着性子给他揉捏:“有没有好一点?” “好像好了一点,但是后颈又疼了。” 后颈?喝醉酒后颈会疼? 谢蕴略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睛,指尖却还是配合的摸上了男人的后颈,一下一下给他揉捏,殷稷没想到她这么配合,心里一动,一个颇为大胆的想法生了出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