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攻去,这小子最好识趣把东西还给他,不然他不介意把他的手也带走。 可就在他指尖要抓到遗诏的时候,锋利的枪锋携雷霆之势砸了下来,他被迫后退一步。 “……但有两样东西,你必须留下” 谢济这才将剩下的话说完。 靖安侯脸色阴沉,他冷冷一哂:“黄口小儿,你以为你留得下吗?!” 既然避不开他也不再勉强,抬脚一踢地上不知道谁留下的刀,抓在手里就和谢济厮杀起来。 左校尉带领剩下的人匆匆追上来,就见薛京惨不忍睹地半跪在地上,心下顿时一惊:“薛司正?你怎么样?” 他说着看了眼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犹豫着要不要去帮忙。 薛京艰难忍住了骨裂的痛楚:“别去……添乱。” 左校尉立刻收敛了心思,将薛京扶起来,打算送他回宫医治,薛京却顾不上这些:“火,火折子……” 左校尉连忙摸了下身上,可惜火折子已经被鲜血浸透,根本没法用了,他只能闯进旁边的民宅抢了个炭盆出来:“司正。” 薛京看了一眼,毫不客气地抬手一扔。 靖安侯有所察觉,猛地扭头看了过去,意识到他们想做什么,他睚眦欲裂:“住手!” 他拼命想扑过去,却被谢济死死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遗诏被扔进了炭盆。 火舌瞬间咬上了遗诏,那一瞬间先皇的魂灵仿佛附着在了上头,随着那遗诏的燃烧惨烈地抖动起来,可不管抖动得多么剧烈都没能挣脱火焰分毫,最终在薛京的注视下,化成了一片灰烬。 靖安侯浑身哆嗦:“小贼!” 他眼底猩红,打从投军征战开始,他从未如今天这般无力,先皇遗诏竟然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毁了。 要杀了这个逆贼! 这一刻他杀意前所未有的浓烈,即便两人之间距离不近,薛京还是察觉到了,他朝靖安侯看了过去,却是毫不畏惧地咧开了嘴角:“靖安侯,你现在,是彻头彻尾的逆贼了。” 靖安侯彻底被激怒,竟然不顾步步紧逼的谢济就要朝他冲过去。 斜刺里一道人影却冲出来紧紧抱住了他:“统帅息怒,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算遗诏毁了也不要紧,吴统领知道遗诏,那么多京北营和守城军的士兵也都知道,再加上齐王,我们还能在边境立足!” 靖安侯几乎要丧失的理智被强行拉了回来,对,那么多人都知道,就算遗诏毁了他们也还有路可以走。 他看了眼刚被带出来,还什么都不知道,正满脸兴奋打量着周遭的齐王,终于彻底冷静了下来:“撤退!” 陈安立刻应了一声,掏出号角吹了一声绵长的调子,原本就在撤退的守城军立刻加快了脚步。 靖安侯抬脚朝齐王走过去,他要带他先走一步,这城里现在很不安全。 可就在他要走到齐王面前时,眼角忽然闪过一道黑影,他浑身一激灵,迅速挥拳击了过去,试图拦下对方,他的拳头没有落空,重重击在了谢济肩甲,可谢济的拳头也没有落空,整个贯穿进了齐王的胸膛。 齐王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只是从陈安口中听说先皇为他留了后路,靖安侯和京北营会全力扶持他登基,便忘了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登基后要怎么折磨殷稷和谢蕴那对狗男女。 他要把他这些年遭的罪千倍万倍地还回去! 可就在他想得兴起的时候,巨大的痛楚自胸口迅速蔓延,他茫然地低头,就看见了那只贯穿了自己腹部的手臂。 “你……” 谢济抬手打掉了自己的头盔,露出了那张和谢蕴十分相似的面容来,寒风呼啸,吹得他身后的披风猎猎作响,可比寒风更凌厉的,是他身上那陡然汹涌狂暴起来的杀意,在见到齐王的那一瞬间,他仿佛就变成了一只索命恶鬼。 他一字一顿道:“我来拿你欠我妹妹的东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