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琳琅满目的点心牌子,不自觉陷入了纠结,他也想夹带私货为自己买一些,可是秀秀会喜欢哪一种呢…… 他纠结的难以自拔,却被不远处一阵叫好声硬生生打断了思绪,他皱眉看了一眼,就瞧见一说书人正拍着桌子慷慨激昂,清晰的话语也传了过来,却是只这一句就听得他变了脸色。 那说书人说的故事不是什么奇闻异录,而是殷稷不许难民入城的事。 在这人口下,殷稷这一心为民谋福的仁君竟成了个为了一己之私不顾百姓死活的昏君。 他怒不可遏,一脚踹翻了桌子,踩着胸口将说书人压在了地上:“刁民,竟敢污蔑圣上,我看你是活够了!” 清明司的腰牌一亮,茶客们顿时四散而逃,薛京提起说书人的领子,拽着他就出了门,扔给了一个暗吏:“带回去审,问清楚幕后主使是谁!” “是!” 暗吏先行一步将人带回了清明司。 殷稷听见动静自车窗里看出来:“怎么了?” 薛京上前两步,小声将刚才的事说了,殷稷抓着谢蕴的手摩挲了一下:“这是要为逼宫造势了。” 那两个字听起来太过大逆不道,薛京不自觉变了脸色:“皇上……” 殷稷轻笑一声:“也不必太过紧张,公道自在人心。” 他扫过京都繁华的街道,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神情淡然,他有再多的不堪和阴私,有再多的过错和亏欠,可对大周百姓,却从没有半分愧对。 他不怕这种手段。 第428章 我喊不醒她 天黑的时候马车才进宫门,玉春正在二宫门前急得来回打转,瞧见薛京驾着马车进来,连忙快走两步迎了上来,边走边双手合十念了声佛。 “皇上可算是回来了。” 虽然年关底下不必上朝,可佃租之法推行得并不顺利,再加上城外的难民,各怀鬼胎的朝臣,殷稷根本不得清闲,总有朝臣来求见,一日里怎么也要有两次小朝会。 他这几日拦朝臣拦得心力交瘁。 但更难应付的还是庄妃,她身怀龙嗣,时不时就让宫人来传话,不是头疼脑热,就是胎儿异样,玉春不敢敷衍,只能假装得了皇帝的吩咐,一趟趟地往含章殿跑。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对方现在还在抄佛经,不能亲自来乾元宫。 “皇上一路可还平安?” 他下意识凑到了马车旁,抬手将马凳放了下来,正要抬手去扶殷稷,忽然反应过来薛京也在旁边,自己这番举动倒像是在抢人家的风头。 他有些慌,连忙赔罪:“薛司正,真是对不住了,奴才……” 薛京摇了下头,看着像是并不在意。 玉春也不敢再多言,眼巴巴地等着殷稷下车,车上的人却迟迟没有动静,他不敢催,只能竖起耳朵听里头的动静。 殷稷刻意压低的声音这才隔着车窗传出来:“谢蕴,醒醒,前面的宫路马车不好走,我们换软轿。” 玉春听得睁大了眼睛,谢蕴? 真找回来了?皇上果然是皇上。 可逃宫是大罪,怎么皇上的态度有些怪怪的?不是该雷霆震怒,狠狠责罚吗? 他眼神里多了几分茫然。 车里的人对他的困惑却毫不理会,眼见谢蕴并没有对自己的呼喊给出任何回应,殷稷不得不将语调提高了些:“谢蕴,再累也不能睡了,晚上该走困了。” 谢蕴仍旧纹丝不动,殷稷眉头拧了起来,怎么还不醒?是自己声音太小了吗? 他轻轻推了推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