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眼,他们便是第二个廖扶伤。 所以含章殿一去喊太医,他们便呼朋唤友的全都涌了过来,却是怎么都没想到皇帝会是这副态度。 “擅妇人症的留下,其他的滚下去。” 太医们慌忙退了下去,只剩了两个擅妇人症的太医在给王惜奴诊脉,他们倒是深谙中庸之道,明知道王惜奴的脉象没有什么大问题,却还是说了一堆似是而非的废话。 殷稷懒得听,挥挥手把人撵了下去,内殿很快便只剩了他们两人,此时他的脸色才拉了下去,王惜奴正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可不等开口一只粗糙的大手便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殷稷声音沉郁,怒气仿佛随时会喷薄而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是在挑衅朕吗?” 王惜奴猜到了他会生气,却没想到他竟会如此粗暴,那只手的力气像是要捏断她的脖子一样,任谁都想不到这样一个人,昨天还温柔地将她从雪地里抱了起来。 她连忙示弱:“皇上恕罪,臣妾绝不敢如此,只是臣妾的确受到了惊吓,又知道这个孩子对您重要,难免会多在意几分,求您勿怪。” 她见殷稷的脸色仍旧难看得厉害,不得不又加了一句:“阿越当真是无心的。” 这个名字是在提醒殷稷,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小惩大戒可以,也别太过分。 殷稷显然听懂了,手却不仅没松,反而抓得更紧,逼得王惜奴为了喘气,不得不仰起头张开嘴,一时间柔弱温婉都不见了,只剩了满脸狼狈。 “你记得自己的身份就好,朕的皇子不是非这个不可。” 他将人掼在床上,嫌恶地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别再有下次。” 他将帕子丢进炭盆,大步走了。 王惜奴捂着脖子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她挣扎着看向门口,见殷稷一路上连头都没回,眼底闪过愤恨,她狠狠锤了下床榻。 “处处护着谢蕴,对我便下这般狠手……我到底哪里不如她?!明明你对我也不是……” 她想着刚才听来的消息,她特意遣宫女去宫正司打听过消息,对方亲眼看见昨日藤萝的“奸夫”被抬出来丢去了乱葬岗,殷稷的确如他所说替她解决了这个后顾之忧。 可前脚刚为她做了那种事,后脚就这般对她…… “我一定要让你拜倒在我裙下!” 她咬牙切齿地发着狠,冷不丁肚子一痛,那疼如此尖锐,是和她之前装模作样时完全不一样的感受,她瞬间心慌起来,声音都变了调:“来人,传太医,快传太医!” 含章殿一片兵荒马乱,张唯贤回头看了一眼,很想溜回去再凑一凑这个热闹,含章殿这个靠山太诱人了,得到王惜奴的青眼就是得了王家的赏识,日后前程必然不可限量。 可不等他动弹,就有个内侍跑了过来:“张院正,请幽微殿走一趟。” 张唯贤一愣,幽微殿……谢蕴?! 他一时间喜不自胜,今日打发廖扶伤过去果然是正确的,那个女人还是信了。 “请公公先行一步,我得去找姑姑要见的人才行。” 内侍也没多言,只嘱咐了一句要快一些便走了。 张唯贤匆匆出了宫,他要找的人已经在宫门口的马车里等着了,他推开车门的时候对方正啃烧鸭啃得满嘴是油。 他面露嫌恶,一巴掌将烧鸭打翻在地,对方竖起眉头,刚要发作就看清了他的脸,连忙收敛了情绪,谄媚地笑了起来:“原来是院正大人啊,要我进宫吗?” 张唯贤将水囊丢给他:“赶紧把你身上的油擦干净,那女人精明得很,你这样怎么骗她?!” 男人忙不迭擦干净了手,眼里却有些不以为意,他可是个专业骗子,不知道骗了多少女人,这宫里的还能不一样? 但张唯贤给的银子多又是个官,他不敢反驳,只能讷讷应声,等将油渍都擦干净了,他给自己贴了两抹花白的胡子,又抓起一个香囊,取了些晒干的药材在身上搓了搓,一股药香顿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