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什么都没有后朝谢蕴笑起来:“姑姑,没问题。” 没问题? 问题大着呢。 谢蕴一声冷笑:“把她碰过的衣服全都拿回去重洗。” 听荷一愣,几个浣衣局宫女应了一声,对视一眼纷纷低笑起来。 听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脸色瞬间涨红,灰溜溜地走了。 谢蕴这才上前一步,细细检查过别的衣服,确定没问题才伸手接过来,不防备手心被塞了一张纸条,那宫女极快地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便若无其事地低下了头。 谢蕴不动声色地接了纸条:“都下去吧,衣服急着用,什么时候干了什么时候送过来。” 宫女们应了一声,谦卑地退了下去。 谢蕴端着衣物进了正殿,将周遭洒扫的宫人撵了下去,等确定内殿里只剩了自己才打开了纸条。 是谢淮安送进来的,这封信主要是为了道别,他说他已经南下为谢家这次逃亡做准备,请她路上保重,他们在滇南再见。 这封信还说了另一件事,就是他又盯了那一家人几天直到对方离京,期间查到了一桩隐秘,就是那一家三口快弱冠的儿子,并非三娘亲生。 谢蕴不自觉抓紧了纸条,不是亲生的…… 若不是亲生的,那这儿子的年纪就不能证明任何事情了,那三娘岂不仍旧可能是…… 当初托谢淮安去查这件事,谢蕴是想消了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怀疑,可谁能想到竟是越查越可疑。 她将纸条丢进香炉烧了,借着收拾衣裳平复自己混乱的心神,可收着收着就走了神。 “想什么呢,半天也不动。” 殷稷的声音忽然响起,谢蕴回神,一抬眼就瞧见他正站在门口含笑看着自己。 这人虽然十岁上就没了母亲,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思念萧懿夫人,如果知道对方没死却不来找他…… 她眼神逐渐复杂。 “怎么这么看我?” 殷稷抬脚走进来,边走边低头打量自己,他最近一直忙着前朝的事,并不比谢蕴轻松多少,脸颊都有些凹陷了, 可他精神却极好,见谢蕴不说话,很是殷勤地凑了过来,抬手给她揉捏肩膀:“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给你捏捏。” 谢蕴意识到自己情绪太过外露,连忙摇了下头,借着这小小的动作收敛了神情:“没有,我只是在想还有没有落下什么。” “不用这么细致,就算真的落下了也不妨事。” 殷稷力道适中,手法竟很是熟练,谢蕴却根本无心享受,犹豫片刻将他的手拉了下来:“皇上也累了,歇一歇吧。” 殷稷动作一顿,以往谢蕴常说这种话,要他休息,要他用饭,要他更衣,可打从他口不择言说了扎心窝子的话之后,她便不会这么说了。 她仍旧会问他要不要用膳,要不要休息,却也只是问一句话而已,仿佛是因为职责所在所以才不得不开口,至于他是否真的饿了累了,她并不在乎。 殷稷心口逐渐发烫,将她圈进怀里,紧紧抱着不肯松手。 “好……” “皇上,”一句话没说完,蔡添喜就进来了,“娘娘们知道皇上明日要出行,特意备了送行宴请皇上过去。” 殷稷浑身一僵,抬眼狠狠瞪了过去,谢蕴好不容易肯多管他一些,这老小子来捣什么乱? 他心里狠狠骂了蔡添喜一顿,手下意识抱紧了谢蕴,却心虚得连句话都不敢说。 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