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哀怨的哭嚎声此起彼伏,秀秀被关进来的当天就被吓哭了,哆哆嗦嗦地求饶,求人放她出去,可换来的是狱卒抽在牢房门口的鞭子。 虽然没打到她身上,可仍旧吓得她脸色发白,她再不敢说话,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静得近乎死寂的牢房里终于响起了脚步声,一点亮光出现在不远处,秀秀激动的扑到栏杆上,热切地期盼着来人是谢蕴。 来人倒也的确是个熟人,只是可惜并不是救星,而是那个告发她偷盗金珠的女使。 “司珍大人让我来告诉你几句话,她不想和你计较,只要你把金珠交出来,她就不追究了。” 虽然被关了这么久,秀秀打从心里盼着能出去,可这种事还是知道不能承认,她用力摇着头:“我没偷,是你冤枉我,我要见司珍大人,我要告你诬陷!” 女使脸上泛上来几分恼怒:“谁诬陷你了?你手里的金珠就是少了,不是你拿的,难道是金珠自己长翅膀飞走的吗?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嘴硬,怎么?你以为这么撑着就有人来救你?” 秀秀被堵了一下,心里又气又怕,明明有很多话想辩驳,可刚到嘴边就莫名其妙地掉了眼泪。 女使脸上的厌恶越发明显:“看看你这副样子,也不知道那个谢蕴给司珍大人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她动了收你做徒弟的心思。” 秀秀一愣,震惊得眼泪都不流了,司珍想收她做徒弟?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谢蕴竟然为她做了这么长远的打算…… 她一时间十分感动,可很快又沮丧了下去,就算她原本真的有那个机会又如何?现在有了这么个罪名在身上,她以后就完了。 别说在尚服局继续当差,恐怕后半辈子都别想进去了。 想起那时候自己的下场,她控制不住的浑身一哆嗦,惊恐之下她抓住栏杆朝着外面哭喊起来:“姑姑救我,我没偷盗,我没有!” 女使眼底隐晦地闪过一丝得意:“别喊了,救你?你以为谢蕴真有那个能耐?被皇上厌弃的后妃都只有认命的份,何况她一个奴婢?宫里那么多人看她不顺眼,我看用不了多久,她也会进来陪你的。” 秀秀的哭喊戛然而止,这人说她的闲话她能忍,还会怕,可编排她家姑姑她就不行。 “你给我闭嘴!你个长舌妇,你进来我姑姑都不会进来,你全家进来我姑姑都不会进来!” 女使被骂得一愣,随即气得红了脸,这阵子看这丫头傻乎乎的,连句难听的话都不会说,还以为是个软柿子,原来也会发火。 可真是笑死人了,自己的事都没发作,骂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倒是恼了。 女使越发觉得她蠢:“我来可不是和你斗嘴的,宫里的东西,别说金珠,就算是一块石头也不是你能随便动的,总之东西一定是你偷的,要是你还嘴硬不承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一击掌,一个孔武有力的灰衣太监自黑暗里走出来,虎视眈眈地站在了女使身后。 秀秀一哆嗦:“你们要干什么?” 女使冷笑一声:“司珍大人让我们好好问,可你都到了宫正司,当然是用宫正司的手段了,你不招就打到你招。” 在秀秀满脸的惊恐里,她朝身后的那人点了点头:“就有劳你了,要是能把金珠找回来,我尚服局是不会亏待你的。” 尚服局是尚宫局六局二十四里最容易在主子面前露脸的一处,油水自然也是最肥的,他们指头缝里漏一点出来,就够寻常宫人自在好几个月了。 可那掌刑太监却并不满意,抬手摸了女使的腰一把:“你知道我不是要那个。” 女使抬手拍了他一巴掌:“仔细你的蹄子。” 掌刑太监缩回了手,讪讪一笑:“好好好,我不乱摸,你只管放心,咱们的手段宫里没人不知道,你想让她说什么,她就会说什么,要是错一个字,都算咱们的饭白吃了。” 女使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太后大寿,尚服局最近忙碌得很,别再因为这种小事让司珍劳心,听明白了吗?” 话说得这么清楚,太监还有哪里不明白? 连秀秀也看出来不对劲:“你们是不是想屈打成招?我警告你们别乱来啊,你们要是敢动我,谢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