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很久很久之前她曾在哪里看见过这种场景。 她不自觉走了过去,将两个泥人拿在手里细致地摩挲起来。 “喜欢吗?” 温润的声音响起,谢蕴循声看去,就见祁砚站在窗外看着她。 “……祁大人?这些是你拿过来的?” 祁砚应了一声,随手将一个木盒子拿了过来:“可以放在这里面收起来,想看随时可以看。” 秀秀从旁边钻出来:“我就知道放在床头姑姑一醒来就能看见,姑姑,你喜欢吗?” 谢蕴隔着窗户揉了揉秀秀的头,目光再次落在泥人上,她知道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可这个礼物实在是太戳人心了,让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开口拒绝。 “谢谢。” 半晌,她还是接受了。 祁砚笑起来,他平日里大都是礼貌的浅笑,偶尔笑得这么愉悦,竟颇有些勾人。 秀秀只看了一眼,小脸就涨得通红,捂着脸再没能开口。 谢蕴打开盒子,想将泥人好好地收起来,却发现里头还有一个,那泥人和谢济差不多的打扮,只是眉眼温润,颇有谢父之风。 那是祁砚的泥人。 她有些意外,看着那泥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祁砚叹了口气:“买得多,老板非要多送一个,我也没有地方放,能请你保管吗?” 刚收了对方那么用心的东西,这么点小小的要求也不好拒绝,谢蕴只好应了一声。 “谢兄出京前我曾去送行。” 祁砚忽然提起了往事,听得谢蕴一愣,当时她已经进宫了,并不知道宫外的情形。 当时谢家势败如山倒,朝野内外避之唯恐不及,她就算想打听都找不到门路,便也只能如同聋子瞎子一样,对当时的事情一无所知。 此时听祁砚提起,知道他们离开时并没有那么冷清,心里多了一点安慰和感激:“多谢你……” “不必客气,谢家于我有恩,不过是回报一二……你想不想知道,他们临走前和我说了什么?” 谢蕴想,却又不大敢听。 “他们说,谢家的女儿是铁打铜铸,不会被任何事情压倒,他们相信,一定会有再见到你的一天。” 谢蕴怔住,一定会再相见吗? 她垂下眼睛,无意识地摩挲着盒子,一下又一下。 祁砚正色道:“谢姑娘,你还想去滇南吗?” 当然想。 谢蕴张了张嘴,却在开口的一瞬间反应过来,祁砚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就是为了这句话。 她哑然失笑:“我让太医看诊就是了……其实也是真的不要紧,最多不过是发热,捂一身汗就好了。” 祁砚没反驳,只看了眼秀秀:“劳烦姑娘去请一趟蔡公公。” 秀秀这才从羞涩里回神,转身去找人了。 蔡添喜此时正带着太医站在廊下闲聊,太医今天的殷勤也不只是因为谢蕴得了殷稷的恩典,像是复宠的征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院正忽然被调走了。 去了哪里没人知道,能不能回来也没人知道。 才对谢蕴无礼,不过一天就是这样的下场,这属实把太医吓了一跳。 他忍不住和蔡添喜打听,这一说话就惊动了内殿的殷稷,他推门出来,眉头拧着:“让你们去偏殿,在这里干什么?” 蔡添喜不敢欺君,只能小声说了实情。 殷稷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紧绷了起来:“她什么意思?闹脾气?”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