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而左善事宗泐大师介绍了一位高僧,已替长吟解除毒素,现下已无大恙。” 朱元璋神色稍缓,却听朱棣又道:“也正是因此,儿臣纔开始搜查长吟中毒之事。恰逢昨日同三皇兄说起长吟的病症时,三皇兄却说三皇兄当年的病症与长吟竟然甚为相似……” 他话还未说完,朱元璋的脸色就刷地沈了下来,“你的意思是,晋王妃当年也并非染病,而是中毒?” “儿臣不敢断然下结论,但依三皇兄描述的情况,结合长吟此次的病状,三皇嫂当年确有中毒的可能。” “砰”地的一声震响,却是朱元璋重重一拍御案,他恼怒的喝道:“那群太医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堂堂王妃是中毒还是染病都分不清吗?” “父皇息怒!”朱棣和徐长吟齐齐拜下。 朱元璋脸色难看至极,挥挥手示意他们平身,又示意一旁的高公公给徐长吟搬来张软墩,显然也是担心这个乖儿媳跪来跪去伤到身子。 “你们查出了些什么?” 朱棣没有多赘言,将聂梓秀受人胁迫指使婢女向徐长吟下毒,之后在受审时毒发身亡之事如实禀告了朱元璋。 朱元璋听罢,眯了眯眼,语气森冷问了一句:“听说老六家的也病了,可有关系?” 不得不说,朱元璋的敏锐度极强。 “传过来的消息并非正常染疾。”朱桢尚不知谢临清和徐长吟亦是中毒,并未将事情想得太深入,故而还没有来向朱元璋喊冤。 朱元璋面色变得阴晴不定,目光中射中摄人的厉光。良久,他才出沉声说道:“此事朕会安排人彻查。再过两日就是大丧,你们好好的送你们母后一程吧!” 朱棣知现在一切都要以马皇后的大丧为重,故而对朱元璋的话并没有异议,只是悄然握紧了徐长吟的手。 朱棣和徐长吟在马皇后的梓宫待了许久,方离开皇宫。 徐长吟本欲去探望楚王妃,朱棣却说早前已派人送了慰问的礼品过去,又说楚王府如今乱糟糟的,楚王妃一查出中毒,几个受宠并与楚王妃有些嫌隙的侧妃便成了嫌犯,如今闹得不可开交。 徐长吟颇有些无语。他这当兄长的倒象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明知事情另有隐情,却也不提醒朱桢一声。不过,她倒是能猜到他袖手旁观的原由,不过是前些时候楚王妃背地里说了她几句酸话,恰巧被他听见,于是就一直记在了心里。 朱棣见她暂不想回府,便也没有带她回去,继而驾车带着她去了城郊。 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本是赏花闻桂的时节,应天府却笼罩在悲沉的氛围之中,莲塘棠桂也蔫蔫得透着凄哀的气息。 一路慢行,徐长吟看到沿街的门廊下都悬着白灯笼,街上也没了往昔的繁闹。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徐长吟掀开车帷,迎目便见前方高高的围墙内矗立的十二座楼榭。(未完待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