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抿紧嘴唇,拉下她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揩去了灼热的泪珠。 徐长吟未将激荡的心情表露在脸上,抬起头,故作无动于衷的哼声道:“这算是道歉么?” 朱棣唇间逸出一记低低的叹息,先前他便已道了歉,她就全然未当一回数么? “是我错怪了你,不该让你难过,我向你道歉!”朱棣表情严肃的重新说道。 徐长吟情不自禁的扬起了唇角,可瞬即又划下,撇开脸道:“当初误会我时,可未见您听我解释半句。” 朱棣皱眉:“虽说未听完你的解释,但半句还是有的。” 徐长吟不由好气又好笑,甫要反驳,朱棣却以拇指按住她的唇瓣,扶住她的肩面向墓冢,在她耳畔轻声拂言:“岳母在上,也不愿见到我们长此斗气,你说是吗?” 徐长吟登时语塞,扭头忿忿的瞪住他,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狡诈!” 朱棣微微一笑,“王妃与本王同床共枕数载,难道今日才发现?” 徐长吟瞪圆美眸,一副既恼又怄的模样,可终究是挫败的垮下了肩,闷哼声道:“早知今日,我定不会签下那份约契!” 朱棣有些不悦了,他最不喜听她提起此事,更不喜听她说出后悔之言。 徐长吟见他不快起来,报复似的继续说道:“那份约契是王爷先行违反的,王爷应负起违约的责……” 话未说完,她的唇便被密密实实的封住了,让她再也说不出让他讨厌的话题。他扣紧她的下颚,不让她挪开,霸道地与她的唇齿纠缠。 良久,他才松开气喘吁吁的她,白净修长的指尖抚过她嫣红饱满的唇瓣,一派满足的道:“虽说在岳母面前有些失仪,不过如此一来,岳母应也能安心了!” 徐长吟浑身发烫,脸蛋更是火辣辣的烧着。她已懒得浪费力气去生气了,只自叹自怜的道:“误上贼船,误上贼船啊!” 朱棣不恼反觉莞尔,看眼天际:“先回去歇息,明早再过来清扫墓园。” 徐长吟怔忡,“明早?” “今次可在这儿住上几日。” 徐长吟不禁有些惊喜,“父皇那儿……” “无碍,我已向父皇请示过了。”朱棣低头看着她,眼神柔和,“这些日子发生了不少事,我未能好好陪着你,这一次,就在此处散散心吧!” 徐长吟终再掩饰酥暖的心情,眸光熠熠的回视他:“像在中都那样……” 朱棣颔首:“待我们回去后,明峰就会送汝嫣她们回城!” 徐长吟想起一直陪在身边的赏汝嫣,再看着专注看着自己的朱棣,不知不觉有些内疚起来。她张了张嘴,刚要说话,朱棣却似知她心思,按住她的唇,道:“汝嫣我会补偿她,这次就让我们和淮真、炽儿过一过平静的日子。” 徐长吟怔怔未语,忽地蹙起眉头:“若知会来,便该多学道膳菜!” 朱棣也拧起眉:“我倒忘了你最拿手的只有小米粥!” 徐长吟干笑:“且不说这些,厨房已许久未用,又可准备了食材?” 朱棣睇她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