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王早与右相联姻,今春又查缴何卫盐税一案,补上国库一大笔钱。风头正盛,所以平阳世子此次入京我猜圣上也会敲打一二。而北阳王再立功,就会失去这个平衡,还不如借此时以永州民政不稳为由,清走一个户部的貔貅。” 郑郁细细听完程行礼的分析,苦笑道:“知文可不是貔貅,来日说不定是相公呢!贤兄看得如此明白,可惜我那大哥脾气燥烈,初到永州怕是会委屈几日,但我会写信言明让他别多为难你。” “人就是一次又一次地挤进不同的马球会,与人交谈相识求以谋生。朝廷百官犹如黑夜繁星,想居相位谈何容易。”程行礼释然一笑,心态开明,“在世间何处为官都是一样,为百姓解忧、为社稷开太平。郑世子性情豪爽、为人忠直不会是不分忠伪之人,更何况前些年有过一面之缘,不至于落个相见双怨的局面。天高地阔,何愁来路不明。” 郑郁闻言怔怔地看着程行礼,沉默了一会儿,叹气道:“知文竟如此看待兄长,真是令我喜从悲来。” 程行礼端起茶碗细品一口,而后温声道:“我调任永州,乃是圣上不想北阳继续势大下去的原因之一。圣人力求各方平衡,集权于己,目前而言不会对北阳王有其他政令,但君心难测,砚卿你在朝中需得小心。更何况远离朝堂,得一方自在园林于我而言并非坏事。” 郑郁牵起嘴角,脸色有些无奈地点点头,心中酸涩异常,不曾想程行礼比自己还看的开。 官员任期四年。可这次程行礼升任永州刺史刘千甫没少出力,四年之后想调任回京怕是难上加难。 “你之前托我查的事情在大理寺有一卷宗所载,这便是赵家这些年犯事的记载。此外,我偶然得知东宫药藏局吴鄂之子吴少瑛,中举那年的主考官正是右相。”随后程行礼把放在桌上的卷宗推到郑郁面前。 听闻此言郑郁来不及想吴鄂,忙拿起卷宗细看起来,这是从大理寺誊抄出来的卷宗。 上面记着德元十二年春赵定之父,失手砍了温宗皇帝安陵旁的一株松树,被巡守兵士发现通报至大理寺,按律法坐牢三年。 可后来却人被翻案说是无意为之,且也并不是在安陵内,而是距安陵几里外的位置砍伐。只不过因为兵士怒喝。赵父被吓才到跑到安陵内,所以被兵士误解押至大理寺。 “我朝刑家不予士上次我与你去赵家,赵定是光州举人。赵父此时犯事,那赵定的仕途也就断送了。”郑郁喃喃道,又问,“审此案的可有皇后、太子、右相所熟之人?知文,实不相瞒那金乌章我已查明是右相所持,只是没想到他还是吴少瑛科考那年的主考官。” 程行礼在查到赵父之事后他确实猜到,这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