驮队过班登塞山麓遇到第一个弯道,由一人一骑减缓行进,牵着驮马慢走。 即便是如此的小心,加以防范,仍有一头驮运的牲口坠入了悬崖,发出震裂山谷的嘶鸣,驮在它背上的一部非常沉重的医疗器械,也一同随之坠落,只因为在转弯的时候,器械坚硬的拐角碰撞上了岩壁,反弹力使驮马一个收脚不稳,加之背上的重量,身子整个歪下悬崖,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事件,牵引的人哪里能控制得住?而且差点也跟着被拽下崖去。 “松手,快松手!”后面的肖玉见之大声喊道,使那名被吓懵了的驮工,疾速松开仍紧紧抓住僵绳的手,才捡回来一条性命。 “好险啊!”驮工们一个个咂嘴饶舌。 有了这样的前车之鉴,后面的人便格外注意、小心谨慎起来,因此,再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却是久久地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时刻鞭策与提醒着脚下的每一步。 就这样,连续走了大约三公里的路程,过了不下四十个弯道口,人与牲口几乎要转晕。终于,看到了前面的山道开始变得宽直起来,大家原以为可以大大的松一口气了,哪知等驮队走近一看,恰是走进了一条乱石堆。只见脚下全部是杂乱无章的乱石铺地,大大小小,形状各异,有些地方甚至尖石嶙峋,无插脚之处,人和牲畜根本没法在上面顺利行走,要开道而行。 为啥?扎脚啊,一不小心踩上去,能把脚板扎得血流不止,牲口也得折断脚脖子。因此,无法开道的地方,就只有饶路而行,躲着这些尖利如刀的石子。 不仅如此,更有甚者,还有一种奇圆的石头,表面光滑无比,包裹着一层薄冰,起初大家没在意,心想,这总比走在尖利的石头上要好吧。却哪知,当一匹驮马在石头上刚踏上一只蹄子,脚下一滑,只听啪的一声,马身子整个跪在了地上,马腿就骨折了。 而且人与牲口在这种石子路上行走特耗费气力,有的马在乱石堆中走着走着,一头栽倒,就再也起不来了。“象这样的乱石堆,前面还有多少?”肖玉问小新疆托库那叶尔,看到驮马如此受折磨,心中很是郁闷。 “每隔几十个弯道都会有一段,好象有那么三、四回吧,我也记不大清楚了。”托库那叶尔回答。 “报告,在前面又出现了一个弯道,弯道上有一匹驮马的尸首。”一个探马来报。 “去看看,驮队暂时原地休息。”肖玉说道。 于是,几个副领队也随同他一起前往,来到探视地点,果见有一匹驮马的尸体倒卧在地,只是已剩下了一张皮骨,身上的肉显然被某种猎物啃吃光了,雪白的骨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闪着冷凄凄的光。 “在它的身下,我们发现了这个。”另一个在原地坚守的探马队员,将一个东西递在肖玉面前。 那是一截马鞭,鞭稍象被人硬生生扯断了一样,毛刺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