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飞奔而去。 众女都疑惑,总不甘心。 王亨催梁心铭:“快进去。” 大家这才簇拥着梁心铭进去了。 惠娘再见梁心铭,恍如隔世,冲过来抱住她,喜极而泣,哽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以为自己能挺住,谁知这样惊险。这一天她简直度日如年。幸亏朝云送走了,不然她更加慌张害怕,以为这次在劫难逃。 梁心铭低声安慰道:“没事了。” 惠娘还是流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馨儿被人告了,翠儿的事她是知道的,想要撇清可不容易。 还是王亨上前道:“姐姐别哭了。馨儿差点流产,现正虚弱,还要姐姐照顾吃药养胎。” 惠娘吓一跳,“什么?神医没说。” 梁心铭忙道:“已经没事了。” 王亨又将经过简略说了一遍。 惠娘和姑娘们听得揪心不已。 惠娘忙和思思扶着梁心铭进去,在炕上坐下,一面吩咐姑娘们:拿家常暖和的衣裳给梁心铭换了,让她倚靠着大迎枕,腿上盖着毯子,又张罗吃喝…… 姑娘们进进出出地忙碌。 这时候,她们再不顾自己了。 忙乱中,王亨郑重请托惠娘:“今日起,姐姐盯着她好好为她养胎,不许她操劳。不论衙门里有何事、何人来找,一概不用理会。若有人来回事,告诉他们:大人要养胎。还有,大人现被人告了,在案子未查明之前,无权处理任何事,叫他们等等,有紧急冤情的去刑部告状。” 惠娘和众女都肃然应下。 王亨看看围在床边的女孩子们,想起刚才梁心铭左拥右抱的情形,怕她们扯个没完,又道:“她今晨起得早,在皇宫劳累奋战一天,又昏倒了,眼下十分疲累,等神医来看过,吃了药就让她睡。我叫人回家说一声,云儿今晚就住在王家,别回来了,回来又要闹到半夜。” 惠娘一想可不是,等朝云回来发现爹变女人了,还不知会怎样呢,而且亲爹没了,会不会哭? 梁心铭歪在炕上瞅着众人忙,听王亨反复叮嘱,忽然他走过来,对她道:“我走了,还要进宫呢。” 梁心铭微笑道:“去吧。” 当着众女,她有些不好意思。 按理,她该对她们介绍他的。 王亨温柔道:“我晚上过来。” 他可再也不会离开她了。 梁心铭张张嘴,又闭上了。 王亨去后,梁心铭实在支持不住,本还要去看墨云的,被惠娘一阵数落,只好作罢,吃了药又吃了粥便睡下了。黑沉沉一觉,到第二天早晨才醒。 她昏睡期间,外面可热闹了。 王亨刚走一会,前衙便有人来回:说誉亲王世子来投案自首,赵子仪吩咐卿陌去应对。 卿陌出来,对誉王世子道:“我家大人在养胎,暂时不能处置公务。请世子改日再来。” 誉王世子神情呆滞,半晌才艰难地问:“那,大人什么时候有空?”他可是奉命而来的。誉亲王从宫中回来,急命他来投案自首,随梁大人怎么判,陪多少银子都认罚。谁知,投案自首还没人理。“我家大人在养胎”,这理由听着是如此荒诞不经,可是千真万确,不是笑话。 卿陌道:“这可说不准。有人告御状,将我家大人告了,要等案子查明了,大人才能重新理事。” 同时,不断又百姓也来问,因为他们看见梁大人平安回来了,既然回来了,是否可以升堂问案了? 卿陌一律回“我家大人在养胎。” 誉王世子脚底飘飘地离开了。 才拐弯,被一人叫住,是方磊。 两人便相邀了去酒楼吃酒。 吃着酒,两人唏嘘不已。 誉王世子道:“没想到,梁心铭还真是女人!” 方磊苦涩道:“可不真是女人!” 誉王世子道:“我跟做梦一样。方兄弟,你帮小弟理理这关系:梁心铭是王亨妻子,那云萝郡主就嫁不成王亨了?那谁娶郡主呢?总不能给王亨做妾吧?” 方磊不答反问:“梁心铭是王亨妻子,那梁夫人怎么办?你说她会不会给王亨做妾,二女共侍一夫?” 两人苦思不得其解。 梁知府是女人、梁知府在养胎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酒楼茶肆纷纷谈这事: “告状要等等了,梁大人养胎呢。” “听说在皇宫受了惊,差点流产。” “听说被苏相他们逼的。” “听说是饿的。” “可怜,把人逼成这样。” …… 国子监,王充正挥舞着手臂,跟同窗侃侃而谈:“……我们全家,不,我们全族都盼望我大嫂离开朝堂回家。她可怀着王家嫡长孙!我大侄子还在娘肚子里,这么辛苦可不成。我大嫂也想辞官,所以皇上令苏相急速找人接手,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