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哪有这份优待。这时急忙道:“大人先洗,回头小的把水泼了,再换一盆干净的水来,伺候梁大人洗。” 王亨这才罢了。 当下各自净手、然后用粥,规规矩矩地吃了宵夜。 “规规矩矩”是一安的想法。 一安觉得奇怪:今儿自家大爷和梁大人很规矩,梁大人满口“恩师”“学生”,对自家大爷很是尊敬;自家大爷一口一个“青云”,态度亲切有分寸,两人都很正经。 想到这,一安在心里“呸”了自己一声:难道大爷以前不正经了?顿时脊背冒寒气,仿佛王亨发现了他的念头,正瞪着他呵斥:“混账东西!爷怎么不正经了?” 他不由后退一步,偷偷瞅王亨。 还好,王亨正垂眸喝粥。 他这才松了口气,然后继续反省自己为何有这念头。 也不是他觉得大爷以前就不正经,但以前大爷和梁大人在一起时,大爷总喜欢打趣说笑;梁大人虽是门生,面对大爷却恭敬中不失诙谐,常话中有话,两人的小眼神更是丰富多彩,不像眼下这般一本正经。 一安吃亏在读书少,不然他一定明白:这就叫欲盖弥彰! 吃完漱口,王亨又命烧了热水来,陪梁心铭洗脸。 洗罢,梁心铭告了声罪,先躺下了。 她实在太累了,加上王亨在旁,她也心安,因此头一挨枕头,便陷入黑沉沉的梦中。 王亨只说也睡,待她睡下了,却起来了。 他对绿风和流年吩咐道:“你两个守在你家大人身边,轮流睡吧。一安,另取些被褥来。” 两丫头忙答应。 不守在梁心铭身边她们也不放心啊,之前大人和王大人在洞里破解机关时,那些狗叛军们就污蔑大人和王大人在做不可告人的事,可把她们给气坏了。 老实说,她们不大相信王亨的人品,私心觉得他对自家大人好的有些过头了,有不良企图;现在,他肯让她们守在这里,她们对他的印象好了些,暗想也许错怪他了。 不论如何,她们都要替自家奶奶守住大人清白。 两人便商议:上半夜绿风值夜,下半夜流年值夜。 商议已定,流年便展开一安取来的被子,铺在梁心铭的外面,躺下了,算是替梁心铭隔了一道屏障。 绿风就坐在她地铺旁守着,又添一道屏障。 流年躺下后,原想好好理理今天的悲惨遭遇,哀伤自己的不幸,再诅咒痛骂卿陌,结果一闭眼就会周公去了。 绿风没那些弯弯肠子,只想着等这事过了,要找机会狠狠教训丁丁,不然不能出了这口气。 王亨见梁心铭睡颜平稳,放了心,转身走到石门下,盘腿坐下,对着那圆形图案继续沉思、破解机关。 梁心铭一觉醒来,感觉身子软软的,酸的很,耳畔寂静无声。勉力睁开眼睛,光芒刺目。于是紧闭了下,再睁开,发现还在那个石洞大厅内,侧首,见王亨坐在石门下,背影宛如石雕,一动不动,正陷入深度思考。 她一下子便清醒过来。 这个石门的机关果然不同凡响,王亨整整破解了一晚上,却半点头绪也无。上午和梁心铭又研究了一上午,依然没有进展。中午,他们出关了。 卿陌和丁丁等人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村姑和猎户。 据卿陌说,他们是一直向山外追的。今早上,他们追到一猎户门前,看见一个村姑蹲在河边洗衣,便留意了。 越往山里去,越少人家,像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根本没有人家。那个猎户住在离此五十里以外的山谷中。上次卿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