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阳光,怎会有毛病呢? 现在孟家母女死了,馨儿的仇也报了,她孙子不是该顺理成章地成亲吗,怎么还不能人道呢?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王亨起身道:“孙儿告退了。” 老太太依然呆呆的没反应。 王亨便转身出去了。 穿过月洞门,就见前面玫瑰花障的矮篱下,墨云正在青草地上打转,嗅来嗅去,又翘起后腿,撒起尿来。 王亨忙喝道:“干什么?没规矩!” 这狗,居然在这里撒尿! 这片草地绿油油的十分喜人,他刚才还想着,要在这坐一会,把刚才的事情捋捋头绪呢,现在看见墨云撒尿,如何还能坐得下去。谁知它昨天前天大前天甚至上京以来,是不是都在这里撒尿?也许这里就是它的露天茅厕。瞧那青草长的乌油油的,肯定得益于它施肥了! 墨云听见他的声音,“汪汪”大叫着飞奔过来,仰头看着他,狗尾巴使劲地甩,挨着他蹭来蹭去。 王亨便舍不得再骂它了。 他轻拍了下狗头,顺手牵起一只狗耳朵,放慢了脚步慢慢走着,闲话般轻声对狗道:“爷今儿算是弄明白了,他们这是想逼着爷成亲呢。爷要是不成亲,就是心虚。他们还会把这消息告诉你小少奶奶,使她慌张生气……” 他眼前浮现孟清泉的面容,想起她说“我们之间的牵连不会断的”,果然,他现在就想到她了。 这是她的主意! 除了她,别人想不出这样的主意。也只有她,因为嫉妒馨儿,一心一意想要得到他,所以才会想出这么恶毒的主意,宁死也要拆散他和馨儿,逼梁心铭现出原形。 这女人就是个疯子! 他仰天吹了一声口哨,轻蔑地想:“就算疯子,也是个死疯子!任你再狡诈,死了就无法兴风作浪了。”又低头问墨云:“你说对不对?” 墨云道:“汪汪!” 王亨低头道:“爷不会娶旁人,你也不许娶旁的狗!你记住:爷已经为你和蓝妞定亲了,你是有未婚妻的狗了。别在外面拈花惹草、勾三搭四的,爷知道不饶你!” 墨云:“汪汪!” 什么时候定的亲? 它怎么不知道? 王亨不理狗的抗议,自话自说。 他一想到孟清泉费尽心机布了这个局,却被自己一刀给砍了,没有机会亲眼见证结果,就说不出的舒爽。孟清泉死前一定呕死了。她自以为是才女,他是才子,大家应该比拼的是智谋手段,而不是蛮干,可他高兴蛮干! “馨儿说了,条条大路通京城。爷为什么要跟着你走?爷走的路,你们永远都猜不到!” 若彤提着一个小花篮,篮子里放着一把竹剪,刚走出德馨院门口,便看见大少爷一路跟狗说说笑笑地回来了,这情形好熟悉……她站住了,微笑看着。 王亨也看见她了,问道:“若彤,来剪花?” 若彤道:“是,大爷。”便走过来。 王亨便站在原地等她。 这些日子,王亨吩咐她每天都剪鲜花插瓶。这是馨儿当年的习惯,喜欢让屋里充满生机。插瓶的花也不用多,通常一到三支,简洁亮眼,只做点缀。因他白天不在家,所以若彤总是傍晚才来采花,等他回来便能感受到屋里的春意。 若彤走近,王亨接过剪子亲自剪了两支玫瑰花,放在篮子里,一面问道:“今天家里没什么事?” 若彤道:“没有呢……” 主仆闲话着走回去了。 晚饭后,王亨正靠在床上看书,忽听外面有动静,慕晨进来回道:“大爷,老爷和太太来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