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依然没有荒芜,处处可见细致的打理痕迹,足以说明王谏对卫姨娘的爱丝毫未褪色! 梁心铭为王夫人感到悲哀。 那时已经是下午了,因为有李侍郎等外男在,老太太和王夫人等女眷不便露面,都聚集在上房东次间。 王亨让李侍郎上坐,自己在旁坐了,然后命人传止儿的妹妹葛贵家的,将止儿的遗物都呈上堂来。 王亨打开包袱,只扫了一眼,便懒懒地往后一靠,问:“怎么少了一样东西?” 葛贵家的忙道:“都在呀。” 王亨道:“本官上次看到的,可不止这些。昨晚到今天,可有什么人去找你,要你姐姐的东西看了?” 葛贵家的回道:“那边二太太命刘婆子去过。” 王亨呵呵笑起来,道:“还真是……容易。昨晚才放话,二伯母今天就派人去了,省了我许多工夫。” 王诘这才明白王亨昨晚行为竟是迷惑人的,想到自己当时还质疑他,现在妻子却牵扯进来,不由羞愤局促,只觉满堂的兄弟子侄都盯着他、疑惑地揣测他。 王亨把笑容一收,对外喝道:“带进来!” 姚褀便推着一个媳妇走进来,回道:“大爷,这是那边太太身边的刘婆子。属下看见她从葛家出来,把一样东西扔进水了。属下就抓住她,又叫人把那东西捞了上来。” 王亨道:“呈上来。” 姚褀便将一个东西送上前。 王亨接过去一看,道:“毁坏了?” 姚褀道:“是。被她折断了。” 梁心铭朝王亨手上看去,原来是一截毛竹筒,后面的竹节锯掉了,装有活塞拉杆;前端竹节还在。还有一根细细的野竹。王亨正将那根细竹往竹节前端的一个眼孔里插入,复原后的形状有点像竹制水枪。 她疑惑:这做什么用的? 王亨问刘婆子:“你为何偷这东西?” 刘婆子跪在地上,恭敬地回道:“大爷明察,这不是偷的,是买的,买给小孙子玩的。” 王亨道:“哦?那为何又扔了?” 刘婆子道:“不小心弄坏了。” 王亨冷笑,老东西反应还挺快的嘛,可惜他早有准备,已经张开大网了,任她如何狡辩也是徒劳! 他高声道:“慕晨,拿上来!” 慕晨早在外等候,立即捧了一样东西送上来,大家一看,还是个水枪,这个完好无损,只颜色老旧些。 王亨拿着那水枪对刘婆子道:“看到了?这个才是止儿当年留下的。你从葛家偷的这个,是本官叫人新做的。” 刘婆子眼中惊慌之色一闪而逝,坚持道:“不知道大爷说什么。这个真是奴婢买的!” 王亨道:“你真会买,把我的东西都买去了。——这竹筒里面刻了个‘王’字,是我特地让人做的记号。你还敢抵赖说是买的?还不从实招来!” 刘婆子面如死灰,扑倒在地。 李侍郎接过竹筒细看,果然里面刻了有个王字,不由敬佩,又问王亨:“这个怎么用?” 王亨吩咐道:“拿水来。” 一安忙拿了水来,王亨亲自演示,只见他一拉一送活塞,那细竹里便飚出一股极细的水箭,其势很急。 众人看了还是一头雾水,不知这水枪和卫姨娘的案子有何关联;梁心铭却心头剧震,明白了其中奥妙。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