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找了个机会,出了屋子,来到庭院。 王亨笑道:“我带你各处瞧瞧。” 梁心铭正想各处走走,忙点头。 翰林院建立很有些年头了,房屋古老厚重,名人字画随处可见,藏书更是不可胜数;庭院里则古木参天,环境清幽。 穿过一道月洞门,前方是条绿树成荫的通道,通道两旁种了许多法桐,王亨说这叫祛汗树。通道尽头,种着数株紫斑牡丹,有少数已经开花了,看着极美。 梁心铭便不想走了,道:“这牡丹看着不错。不如在这坐一会,欣赏一会再去别处。” 王亨欣然点头,两人便在法桐下的石桌旁坐下。 梁心铭看一会国色天香的牡丹,才转脸问小亨亨:“恩师是否要离开翰林院了?准备去哪个衙门?” 王亨笑道:“你猜到了?那你再猜猜为师会去哪儿。” 梁心铭想了想,问道:“刑部?” 他比较擅长刑名侦破,去刑部正可大展身手。 王亨懒洋洋道:“刑部虽然适合为师,却很容易得罪人,吃力不讨好,为师不想去。”哪一桩案子背后不是牵连深广?破案越多,得罪人越多,仇人越多。 梁心铭问:“那恩师想去哪里?” 王亨坚定道:“吏部!” 吏部专管朝廷和地方官员的考核和升迁委任。 梁心铭笑道:“这可是个实权衙门。” 王亨笑道:“所以为师才要去。掐住别人前途,谁不来巴结!之前为师没有提携你,反而一再连累你。等为师去了吏部,凭你的本领,为师保你平步青云。” 梁心铭笑眯眯道:“那学生就背靠大树好乘凉了。” 王亨见她一副依赖他的口气,活脱脱馨儿的懒模样,不由一动,看着她想:“如果他是小馨馨该多好!” 一时间他沉默下来。 梁心铭也无话说。 空气里流淌着无言的情绪,微风吹过法桐,桐叶沙沙作响,紫斑牡丹含笑注视着石桌旁的少年男女。 梁心铭恍惚回到华阳镇给王亨治病的那段日子,每日陪伴他在花前月下读书下棋。他喜欢摘了花和她的脸色对比,看花儿鲜艳还是她的脸色鲜艳,判断她是否身体健康;她喜欢拉着他靠墙站好,比量他又长了多少。 王亨也恍惚觉得,馨儿两手撑在桌上看着他,调皮的叫他“小亨亨”;他捏着她的鼻子晃晃,叫她“小馨馨”。他站在她的面前,环着她的腰,很轻松地抱起她,原地转圈,转得她头晕眼花,大笑大叫,紧紧地抱着他脖子,生恐他丢下她害她跌倒。转眼她长大了,长成大姑娘了,胸前曲线优美。她扑闪着雾蒙蒙的眼睛,很大方对他道:“小亨亨,给你看我的馒头!”一面自豪地把胸挺了挺。他忍不住心中悸动,想要将她揉进怀里,嵌进身体。 梁心铭发现,王亨对着她微笑,目光柔得似水。 这家伙在想什么? 她脸上一阵发烧。 她不得不佩服王亨:能让她这个活了两辈子的“御姐”时不时在他面前脸红,真的太强悍了! 究竟是为何呢? 她觉得,长大后,他性子依然放纵不羁,能力、勇气和担当他一样不缺,不再是那种只会闯祸却不敢面对后果的青涩少年,整个人充满压迫感。他的强悍令她忽视了他们之间的心理年龄差距,不由自主地沦陷。 好在她也是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