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带着一群人回了自己家,拿了药材给他们。又道:“下雪之后我就没有采药,家里的药也不多……” 立刻就有人道:“等开春之后,我去帮你采。” 说话的是个黝黑的年轻小伙子,眼睛亮亮的:“我跟你一起,采多少我都背得动。” 楚云梨没有见过他,不过,葛云宝记忆中是认识他的,这人是孙家最小的儿子……她忽然想起来,孙好像请媒人上门提过亲。 “那倒不用,这药材又不是地里的粮食,野生野长的东西,没有那么多。”楚云梨婉拒,转而又跑到村口去看伤。 贺父的伤算是重的,他不是逃走的时候被人从身后砍,而是想护住妻儿自己往刀上撞,流了不少的血。要不是遇上楚云梨,怕是这条命就交代了。 “五天内不能乱动。”楚云梨嘱咐:“一会让长兰去我那里拿药,你得喝点药才好得快。” 边上贺母不停地抹泪。 贺长风扶着门框,默默看着:“云宝,需要帮忙吗?” 他沉默了下:“我走不了太久,但可以帮你磨药。我现在也能坐一会儿,你不用客气,尽管吩咐。” 贺长兰端着热水从外面进来,不赞同道:“你伤还没养好呢,帮忙的事有我和三哥。” 贺长风:“……” 贺长兰不觉得自己有错,将热水递给母亲,又回头去扶哥哥:“你找个地方安顿好自己,别站在门口碍事。” 贺长风:“……” 这个妹妹不能要了,亏他以前那么疼她! 楚云梨唇角微勾:“不用。村里人都还没干活,他们都挺空闲的,也都很愿意帮我的忙。” 被拒绝了,贺长风有些沮丧。 镇上的人来得很快,看到满地的血腥,有人当场就吐了出来。镇长一脸严肃:“我已经派人去城内送信,最多半日就会有消息。”他看向地上众人:“这都是谁打伤的?你们村里有人有刀吗?” 众人默默看向了楚云梨。 钱月英面色挺复杂的,葛云宝只是个普通姑娘而已,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有了那么大的力气。连这些壮汉都不是她的对手。上辈子她可不是这样的,一直都躲在赵平安的身后。 楚云梨摸了摸鼻子,解释道:“我力气比较大。” 说着,一只手抬起村口的石磨:“我总觉得姑娘家这么大的力气,怕是不太好说亲,所以就没告诉别人。以前村里人往山里跑,这些人不杀人,只是抢粮食。可今年……大家乡里乡亲的,我看不得有人死在我跟前。” “好!”镇长赞道:“等大人来了之后,肯定有赏!” 钱月英听到这一句,只觉眼前一黑。 上辈子葛云宝嫁给了赵平安,受赏的人是赵平安,如今,两人没成亲,她是赵平安的妻子,以为自己会是那个沾光的人。结果呢……葛云宝自己立了功劳。 要知道,衙门赏的不只是银子,还有官职。赵平安从那之后,就成了衙门里的一个衙差,成了官家的人。想到此,她定了定神。赵平安是男人,当然可以做官。葛云宝只是个姑娘家,做官是不可能的了。 大人来的很快,还带了不少官兵,看到地上那么多人,看向楚云梨的眼神都不对了。 当着众人的面,楚云梨只好又去抬了抬石磨,表示自己天生神力。 然后,得赏了三十两银。 对于村里人来说,这是很大的一笔银子,能买好几亩地。 事实上,楚云梨觉得这银子一点都不多。别的不说,那些马儿都买不到。 贼人被拉走,马儿也被大人带走,村里恢复了安宁……似乎也没有。就在大人走了的当日傍晚,赵家又吵了起来。 赵母闹着要休了儿媳。 赵平安蹲在院子里,抱着头满脸痛苦。钱月英也不辩解,就在那哭。 前来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