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但已经不如十几年前那般针锋相对。 楚云梨承诺会养着大夫一家老小,从此后住在山庄之中,大夫没有多考虑便答应下来。 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这整个南境,除了双云山庄就是百霄宫,外人眼中百霄宫名声确实不好,但于普通人来说,也是轻易撼动不了的庞然大物。但凡靠上这俩其中一个,家人和亲戚都会因此受益。 带了两个大夫回来,那些想要帮常山和柳璨宇说情的人并不满意。 赵成的其中一个弟子找上门来:“这两个大夫的医术根本比不上七长老,宫主还是早日放长老出来吧。” “他们前来,并不只是治病。”楚云梨心情不错:“闲暇时,还得带徒弟。” 赵成以前管的是众弟子的起居和调配,楚云梨接手了他的活,在带回两个大夫后,已经传了话,两个大夫在收弟子,只要愿意学医,都可前去一试。 大夫也没想到,到了百霄宫竟然还能做被人敬仰的师父,愈发上心。 接下来一段时间,楚云梨开始排除异己,并且,做得毫不掩饰。 本身庞月篱做事随心,她如此,并不惹人怀疑。 楚云梨下手毫不留情,但凡是想给柳璨宇和常山二人求情之人,她都能找着他们的错处,一律重罚,轻则丢了手中职位,重则还要挨打。 在这其中,不少兢兢业业做事的人被提拔。 众人看清了风向,半个月后,已经没人求情。楚云梨一个吩咐下去,底下很快就能把事情办妥。 事情理顺,楚云梨又开始指点庞理霄练剑,她自己也从不懈怠,白日练剑,晚上打坐。 越往后,越没人求情。 被禁足的几人坐不住了,这一日,忽然有人急匆匆前来找楚云梨,道:“殿主的头风发作,已经晕厥。” 彼时,庞理霄正练得满头大汗,闻言看向了母亲。 “理霄,你爹病了,咱们一起去瞧瞧。” 她又吩咐迎香:“去把上一次常山给他配的药带上一副。” 后山崖位置颇高,只有几个简陋的山洞,风声呼呼,凉风像是要灌进人的骨头缝里一般。 楚云梨到时,柳璨宇正昏迷不醒躺在火堆旁,面色苍白,和以往一样。常山面色不太好,强调道:“宫主,殿主这一回病情比以往都重,必须回到宫内好好调理。” 赵愉也扑上前来:“宫主,我知错了!” 禁足的这些日子,楚云梨以缩减开支为由,让人送粗布衣衫和素菜过来,其余东西一律不许送。所以,此时的三人看起来颇为狼狈。 看得出来,三人都不想再住在这里。 “我带了药。”楚云梨把手中的药包递上。 常山不接:“这一回病情凶险,我得重新配药。” 楚云梨自顾自道:“山庄里有大夫,我让他们来治。” 闻言,常山面露嘲讽:“我都治不好的人,就凭那些赤脚郎中?” 楚云梨挑的这两个人品性不错,加上他们家人都在,杜绝了被人威胁的可能。又观察了一个月,楚云梨拿了几张“古方”,对治伤和续骨的乃至于经脉受损都有奇效。 习武之人身康体健,少有人生病,要么受皮外伤,要么伤着骨头,有了这些古方,两个大夫的医术也高明起来。 又是一个月过去,两个大夫治好了几个弟子的旧伤后,宫中的弟子也不再认为常山无可替代。 “行不行的,试一下就知道了。”楚云梨吩咐迎香去叫人,道:“大夫医术各有专精,兴许只是你治不好。” 常山:“……” 听她话里话外对那两个大夫很是自信。若是别人生病,他可能还会担忧一二,但如今躺在这里的是柳璨宇……这个世上,除了他之外,没人能治得好。 两个大夫被请了过来,认定了是头风发作。 无缘无故头痛,也只有这个能解释。 楚云梨含笑谢过,让二人去配药。 常山脸色冷沉:“宫主,容属下提醒您一句,殿主的病若是耽搁,兴许有性命之忧。” 死了更好。 楚云梨满脸不以为然:“先把两个大夫的药喝了再说。” 常山:“……” 眼看不能下山,他不甘心道:“初从外面来的大夫不能信,这可是殿主,万一他们是双云故意派来的怎么办?” “我亲自熬药。”楚云梨转身就走:“你放心,我不蠢,虽然我不会医术,但是不是毒我还是辨得出来的。” 她没有用两个大夫配过来的药,而是亲自抓了一副,亲手熬了送去后山崖。 柳璨宇无知无觉地躺着。 常山看到那碗黑漆漆的药,努力想要辨认。 可楚云梨这一碗药足足放了四五十种药材,他一时间哪里辨得清? “殿主是少主生身父亲,身份尊贵,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能入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