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爹,赶紧出来!” 卢父早就醒了,也从婆媳俩的对话中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他倒是想立刻出来帮忙,可儿媳妇在外头,他哪儿好衣衫不整? 烛火又被点走,他这么半晌一直没闲着,正摸索着穿衣呢。 出门后,借着昏黄的烛火,看到头破血流的儿子也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把人弄进门:“请大夫去!” 卢家请了有几个长工,就住在后面的小间,楚云梨去叫人请大夫,这才不紧不慢地回房。 屋中,卢明连躺在床上嗷嗷惨叫。 卢母拿着帕子帮他擦伤,可越擦他越是叫得大声。 卢父面沉如水,看向进门的楚云梨:“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楚云梨低着头:“我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就想到了咱们那位长辈……我可不想死。” 就在今年,卢父的一个远房叔叔,就因为经常逛花楼染上了脏病,还染给了妻子,夫妻俩相继病逝,生前经常吵架,很是让人议论了一场。 她这么说,卢母也理解。如果卢父也去逛花楼,她闻到这香味大概也会发疯。 可理解归理解,这去花楼的人变成儿子。她就觉得打人的儿媳尤为过分。 “去都去了,你好好说就是,让他保证以后不再去就行了,怎么能动手呢?” 楚云梨一声不吭。 卢父就这一个儿子,现在还没有孙子。皱眉问:“你真去花楼了?” 卢明连正在嗷嗷叫:“我只是喝酒!” 卢父斥责:“那么多酒馆,你为何要到花楼去?你那个五爷爷家中发生的事你没听说吗?” “爹,我好疼啊!”卢明连捂着脸滚了滚。 他身上本就有伤,这么一滚,又痛得龇牙咧嘴。 好在大夫来得很快,进门后,先是查看了卢明连身上的伤,皱眉道:“都是皮外伤!” 大夫是人,也要睡觉。任谁大半夜的被从温暖的被窝叫起来,脾气都不会太好。 听到大夫的话,卢家夫妻松了一口气。 再是皮外伤,也得包扎。大半夜的,卢家院子里热闹起来。 长工烧了热水端进来,大夫帮卢明连清洗伤口。 于是,大半夜的卢家院子里就跟杀猪一样,传出阵阵惨叫。 楚云梨站在一旁,低声道:“爹,他这么叫,明日这条街上所有的人都该知道咱们家发生的事了。” 卢父要面子,闻言觉得儿媳说得有道理,斥道:“不许叫!” 卢明连怨恨的目光瞪向了楚云梨。 楚云梨冲他嘲讽一笑。 这个笑容,着实刺激了卢明连,这女人打了他,不止不害怕,反而一脸的幸灾乐祸。他伸手一指:“娘,林絮烟这个毒妇下手太狠,再跟她过日子我怕被她打死。我要休了她!” 对于儿媳妇对儿子下这么狠的手,卢母自然是不满的。当下就想顺着这个话头斥责几句,就听儿媳大声道:“我知道了,你去花楼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我忍不了,回来后我肯定要打人。然后你就好借此机会休了我,再和苏巧巧双宿双栖……” 卢母:“……”挺有道理。 儿子从小到大除了苏巧巧的事外,一直挺听话。从来就不去那些地方,前些日子那个长辈的事传出,夫妻俩很是嘱咐了儿子一番。M.zZWtWx.cOm